慶餘年之我是範閒!
範閒瞧著這個有些油嘴滑舌的中年男人有些猶豫。
他當然知道這人不是真的被他什麼魅力折服,不過是受人之命罷了。
在城門處時,因為原著,覺得此人頗為能乾,所以範閒當時有考慮把此人留在身邊,但後來覺得有司南伯範建給他安排的騰子京和高達二人就夠了,再加上知道這人是那人的眼線,而且————,所以就放棄了這想法。
就算同樣是監視,他更願意被便宜父親監視,不管是原著還是他自己親身親曆的感覺,至少這便宜父親會更顧及他的安危。
不過他現在想到的是監察院眼線無處不在,就算他不留下這人,大概也會有彆的人被安排進來,與其那樣,如果把這個留下,至少他心裡知道,也能讓那人放心。
一直保持低頭施禮的王啟年感覺對麵的小公子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樣,心裡虛得很。
範閒突然輕鬆一笑,“不知老王擅長什麼?”
成了!
王啟年嗬嗬一笑站直身體略帶得意興奮的說“跟蹤隱跡”。
範閒其實是知道的,隻是例行尋問一下,要是什麼都不問不太合適,得到答案後友好的拍了拍對方的肩溫和的說道“不錯,有空時跟我好好說說這其中的門道,讓我也學著些,到時可不要藏私哦。”
“範公子言重了,公子有興趣,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王啟年此時很自覺的把自己帶入下屬的角色。
“騰子京受傷了短時間內好不了,以後你就隨我出行吧,會駕馬車嗎?”範閒一邊說著一邊朝路邊走去。
“會的會的,公子您放心,我駕的馬車是最穩的,保證顛不了你,您請上車!”王啟年一聽二話不說連連保證自己是大慶國最好的車夫,幾步小跑趕在前麵撩起簾子笑嘻嘻的請範閒上車。
範閒挑了挑眉彎腰大步跨進馬車,這輛馬車自然不是之前那一輛了,是範府新調來的。
王啟年直接把原來的車夫擠開自己坐在駕車的位置上,看起來對新工作很是滿意的樣子。
一個人單獨呆在馬車裡時,範閒臉上之前表現出來的鎮定早已消失不見,回想起剛才的刺殺仍有一種後怕、心悸,在麵對危險時的反映上,他自覺表現確實不佳。
作為唐安三十多年,一直尊紀守法,嚴格納稅,除了辦身份證連派出所都沒進去,鮮血、屍體,範閒閉上眼睛,剛剛的畫麵不停的在眼前閃過。
他連雞都沒有殺過,殺人隻在電視上看過,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麵對時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條生命轉眼間消失在眼前,何其輕賤。
今天大概來了十人左右,都六品七品的高手,騰子京隻有四品,自己不確定是幾品,但絕對搞不過那麼多人。範閒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向範建要了高達這個護衛,而且對外一直宣稱高達隻有七品,要不然今天這關怕是難過了,說不定他就死在那條街上了,就算僥幸不死,如果少了哪個零件那也是個悲劇。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凡事留一手有多麼重要。
在範閒在馬車上東想西想時,他遇刺的消息也傳遍了京都。
“範公子,到了。”王啟年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範閒睜開眼睛一臉平靜,所有的軟弱,恐慌都深深的壓在了心底。
“哥,你沒事吧。”車簾被外麵的人掀開,出現在眼前的是範若若通紅的眼睛,眼角仍有著殘流的淚痕。
範閒心中一暖,跳下馬車,“若若,我沒事,彆擔心。”
“哥,你受傷了嗎?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範閒順著對方的目光才看清自己身上的樣子,剛剛又是扶騰子京,又是壓傷口的,身上自然染上了對方的血,剛才居然一直沒留意到。
“是騰子京的血,他受傷了。”範閒勉強的笑笑朝府裡走去。
“我聽說了,說是傷得很重”
安居堂
範閒剛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外麵就響起一陣喧鬨聲。
“哥,外麵刑部來人,說是要找你去刑問話,解釋太學門前的刺殺事件,現在二夫人正在外麵攔著,哥你說怎麼辦?”範若若進來氣憤的說道。
範閒皺了皺眉,這刑部什麼意思,事實明擺著他是受害著,就算要問話,也不用去刑部吧。
“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已經讓人通知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