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我是範閒!
“咳咳——你個小兔崽子,就是這麼歡迎你老師的,我的眼睛啊——”
下一秒燭光亮起,範閒無語的看著滿身白灰、一臉狼狽的老頭,“老師,你這做客時間也太晚了吧,非要大半夜的溜門撬鎖,這可怪不得我。”範閒一邊說著,一邊把人扶進洗漱室清理。
“老師,要不要我幫你洗啊?”範閒嘿嘿笑道。
“滾!”
範閒聳聳肩,聽話的守在門外,腦海中回想著十多年前範閒和費介相處的細節。
一刻鐘後,費介終於清理完,氣呼呼的開門出來,“你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在門上亂放什麼東西啊?”
“沒辦法,防的就是老師您這樣大晚上不好好睡覺,到處溜門撬鎖的人啊,這東西滋味不好受吧。”範閒一邊笑著一邊為對方從桌上溫著的茶壺裡倒了杯水。
費介一把接過水喝了一口問道“那是什麼東西,眼睛差點瞎了。”
“生石灰。”
“老師,你功夫不行,以後還是彆半夜夜行了,多不安全啊,幸好我善良,隻放了點生石灰,要是放點毒箭什麼的,你就慘了。”
費介想到十多年前,第一次去儋州,也是半夜去的,本想敲敲去看看這小子,結果一個不留神把他腦袋砸了個洞,十多年後再次見麵,他已經很小心了,結果剛一開門就挨了一記,差點眼睛沒瞎了。
想到這些費介就恨得牙癢癢,對方還說這種風涼話。
“哼,我隻是來檢測下你有沒有進步,有沒有警惕心,咳,看來還不錯,前些年我教你的沒丟下吧。”
“沒有呢,老師我給你看看,我新研製了一些藥,你看看怎麼樣?”範閒說著就跑到一邊箱子裡拿出自己做的東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現在有專業人士在,當然要好好請教了。
似乎時間並沒有在他們之前留下任何隔閡,一老一少就在不太明亮的燭光下交流起來,極為融洽。
“閒公子,該起床了,閒公子——”
範閒一扯被子蒙住頭,腦子裡猶豫了一秒就決定繼續睡覺。
昨天晚上和那老頭聊到天亮,這剛剛才睡下呢,太學的課,一日不去也沒什麼,他自己也可以自學,精神不足,去上課也沒用,何必浪費時間。這樣想著,範閒就安心的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阿康阿富是為範閒打掃院子的下人,平時並不被允許住在院子裡,隻每天負責打掃院子,在範閒起床時把洗漱的東西準備好,再從廚房端來早餐就行。
隻是今天早上兩人在門口都等了好一會兒,平時準時起床的閒公子一直沒動靜,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叫人。
隻是怎麼叫都叫不起來。
“怎麼辦?再耽擱下去太學就要遲到了,要不再去叫叫?”阿康擔心的說道。
“閒公子平時都是很勤奮的,今日這般是不是生病了?”阿富猜測著。
等範閒被吵得再次睜開眼睛時,隻看到屋子裡黑壓壓的圍了一圈的人,一看他睜開眼睛,範若若就激動的上前“哥,你醒了,你哪裡不舒服啊?”
範閒
是不是他睜眼的方式不對?
“爹,你們這是怎麼了,都圍在我房間乾嘛?”範閒發現連範建和二夫人都守在這裡,他不過是睡會兒懶覺而已。
“範公子,您讀書太辛苦了,這都累病了,要不是下人早上發現通知大家,我們都還不知道呢。”一邊的王啟年上前解釋道。
嗬嗬
範閒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解釋。
“病了就休息幾天,太學裡我讓人去告假,功課也不急於一時,身子要緊,以後晚上不要熬夜,把身子累垮了就得不償失了。”範建頗顯溫情的看著範閒說道,心裡也有些自責,隻注意到這個兒子各方麵優秀,但卻沒注意到要想樣樣優秀,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聽說這安居堂的燭光日日亮到深夜才熄。
“爹怎麼對哥這麼溫柔,對我就凶巴巴的。”一旁的範思轍小聲嘀咕道。
下一秒就被他親娘狠狠的瞪了一眼。
二夫人瞪完兒子,轉頭笑著說道。
“是啊,閒兒,讀書雖然要緊,但也要注意身子。”
來京都這段時間,範閒雖沒有和這二夫人太過親近,但也保持禮貌,兩人也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乾擾。
二夫人在看出自己丈夫對這個私生子的看重後,也沒有再故意為難。
雖然不為難,但心裡不酸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