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神話之萬古一帝!
這數萬人在絕望的嘶吼著,淒厲的哀嚎著。
他們身上的生機在極度渙散著,大周天七百二十處命穴神藏在詭異無比的齊齊爆開,氣血瘋狂湧出。
而在深淵正中間,屹立著一根高大百丈、通體烏黑、上麵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且不知是由何等金屬鑄就的參天大柱!
與其說是一根柱子,倒不如說是一根巨型的釘子!
因為!
這神秘可怕的柱子明顯是深埋地底之中的,上粗下細,最頂端遠遠低於深淵兩側的平地!
而這深達百丈的、直徑足有十裡的深淵,也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後天耗費無法想象的人工物力鑿出!
那深淵之內的數萬活人身上的生命精元在渙散,命穴深藏之中的先天氣血在破體而出,最後竟然全部被那根神秘的巨型釘子全部吸收了!
伴隨著生命精元和先天血氣的吸收灌入,那是巨型釘子周身之上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溶著!
不!
不是消溶,是腐蝕!!
因為那數之不儘密布釘子周身之上的詭異而神秘的符文,不是畫上去的,而是雕刻在上麵!
數萬人的生命精元和先天氣血彙成江海,如血紅色的滾滾洪濤,竟然沿著巨型神釘的下端逆流而上!
如血液一樣流動著的氣血精元覆蓋而上,雕刻而出的符文被腐蝕,磨平,最後消失殆儘!
而伴隨著這充滿了殺戮氣息一幕的,是深淵之外的大地山脈的可怕巨變!
山在抬高!
整座蒼黃山脈的主峰大脈走勢在劇烈抬高!
但這時。
一道尖銳而淒厲的異吼之聲從孟喬山的主峰傳來!
那聲音可怕至極,猶如厲鬼嚎哭一樣,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分散深淵三百六十星宿主位的地方,玄陳門門主楊生泰一身紅袍,猩紅的雙目之中波動著無儘的瘋狂和殺戮。
但聽著這異吼之聲後,頓時臉色大變麵目扭曲,整個人震怒滔天,吼道
“何人敢傷我玄陳門老祖!!”
“該死!該死啊!!”
玄陳門有三百六十位弟子,其中真正算入玄陳門核心存在的,至於九位,這九位都是宗師境五品以上的強橫存在!
這其中,門主楊生泰宗師境九品巔峰,其子楊暉宗師境六品巔峰!
而餘下的七位長老,一位宗師九品入門,餘下者最低也是宗師五品大圓滿!
而他們,也是能接觸到了玄陳門核心秘辛的存在。
這一聲異吼他們聽在耳中,瞬間反應過來,這……這是玄陳寶塔之中閉關已有七十餘年的二位老祖發出的求救警報之聲!
玄陳門重地有不速之客!
而且神秘可怕,連蘇醒過來的二祖老祖都不是他的對手!
“父尊,剛剛那……那是老祖呼叫?”
玄陳門少門主,楊生泰之子楊暉第一時間湊到了楊生泰的身前,臉色慘白的顫聲問道。
楊暉正是鄭家堡堡主、取代劉啟民強占武安郡太守一職的鄭飛田的女婿!
玄陳門門主楊生泰死死盯著孟喬山主峰方向,扭曲猙獰的麵目冰冷到了極致,一聲暴喝
“玄陳門七長老聽本座號令,回孟喬山!其餘人等留鎮斷龍天淵,血祭事關重大,不可有誤!!”
言罷,楊生泰轉過臉,對著楊暉喝道
“暉兒,你隨為父一起回宗門!”
七位宗師境長老應聲而出。
一行九人縱身而起,在這蒼黃山脈之中的無數茂密的樹林頂端,踩葉奔襲而出,速度之快,萬馬不及!
半刻鐘之後,楊生泰等九位玄陳門核心存在站在了宗門腹地後山的玄陳寶塔之前!
曾經屹立三百年不倒,化為玄陳門無上禁地的九層玄陳寶塔此刻已成一地廢墟。
亂石殘垣之中,有一抹淡淡的血腥氣味,碎石之上還有無數細小的黑袍衣物碎片!
“門主,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老祖他們?”
大長老看著眼前可怕的一幕,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是玄陳門的第二高手,對於九層玄陳寶塔之中的那二位老祖可謂是知根知底!
那可是三百年前從蒼黃山脈禁地走出了的四大神使之一的玄使神人啊,一舉創下玄陳門,傳下玄陳不死金身訣!
是活了三百年而不死的超然存在!
但現在,二位老祖竟然消失不見了!
不!
這空氣之中尚存一道淡淡的血腥氣味,二老老祖怕……怕是已經殞命了!
“老祖創立玄陳之時就已經是九品宗師大圓滿的超然存在,更是參悟了玄陳不死金身訣的無上境界,強行與天奪壽一百五十載,雖垂垂老矣,但大宗師不出,這世間無人能取老祖二人的性命!”
楊生泰緊鎖著眉頭,咬著牙,厲聲道。
邊上,楊暉一步踏出,道
“父尊,龍脈尚未徹底複蘇,天人感應依舊是閉路一條,這一片土地之不可能有大宗師臨世!”
“這……這出手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沒有大宗師的修為,他根本無法在二位老祖的手中討到便宜的!”
這時,楊暉突然想到了武安郡太守府的慘案,頓時眉頭一蹙,問道
“父尊,嶽父一家被人屠弑之後,劉啟民消失不見,這兩件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
“孩兒之前下山徹查之時,更是聽聞了不少的消息,據說那漢室朝堂出了一位天武帝,先誅國賊,後定冀州,手段極為過人!”
“而今冀州已經被天武帝派遣強將重兵高壓鎮守,該不會是漢室皇權察覺出了什麼?”
楊生泰聽了這話,卻冷冷一哼,極為不屑,道
“漢室皇權?哼,趙無極已經死去六百年了,這個漢室皇權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當今朝堂腐朽不堪,隻有一尊李河圖尚有幾分威脅,但……李河圖隻有一位!”
“可是趙無極當年在倚鳳穀埋下後手,那個地方……孩兒聽聞並不簡單,會不會是倚鳳穀的人出手了?”
楊暉眉頭一蹙,又問道。
隻是提及倚鳳穀這三個字之後,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透著貪婪,夾著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