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夕看他顏色凝重“你當時見過?”
顧舟點頭“那不死衣也不過就一件褙子大小。而這裡這麼多匹布,彆說製成背心,就是做幾件披風外袍的,也綽綽有餘。”
“果然是好東西啊!”唐寧夕仰頭看這個“暴殄天物”的幔帳。“這洞主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也太可怕了。幾乎是世間所有的好東西都在這裡了。你說我們彆的東西不要,這寶貝帶走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被一雙帶著七分狡黠三分貪婪的眼睛看著,顧舟哭笑不得“你要拿走我沒有意見。”
唐寧夕收起了誇張的表情,冷冷道“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才不要揣著一件寶貝然後像你一樣四處被人追殺。”
顧舟的眼睛亮了“說得好啊!我喜歡你這性子。”
唐寧夕一臉驚恐“我可不要被你喜歡。”
顧舟換為凶神惡煞的表情“為什麼?”
“感覺沒前途。而且你還那麼老。”唐寧夕老實說道。
顧舟不怒反笑“你這小丫頭的,什麼都往那方麵想。你想要,我可看不上。”
唐寧夕被他一損,也不說什麼,隻哼了一聲。
顧舟又道“我是覺得你這性格很合我胃口。指不定我們上輩子還是兄妹什麼的。”
唐寧夕擺了擺手“你彆套近乎。現在我是和你困在一起了。等之後能夠出去,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有緣再見,無緣就永彆吧。”
顧舟這一日來,被唐寧夕嫌棄過無數次,也漸漸習慣了。
沉默了一會兒,顧舟看著唐寧夕露在衣服外麵的玉佩,說道“你這玉佩的造型,看上去應該是成對中的其中一隻?”
低頭一看,唐寧夕才發現自己一直掛在脖子上那塊朱紅色的玉佩不知何時出來了。應該是跳進水裡時飛出來的。
“這是信物。”
“信物?”顧舟挑了挑眉。
唐寧夕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如果說我出來是去找我父親的,你信不信?”
“信。為何不信?”
唐寧夕道“你難道就不好奇父親還得用找的?”
顧舟啞然失笑“有什麼可好奇的?無非是你自小就為孤兒,由你師父撫養長大。後來你師父告知你的父親還在世間,你就出來找了。”
唐寧夕心想以後誰說古人的智商為零,我就跟他拚了。聽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唐寧夕覺得那些旁枝末節就不用再詳述了。當下直接開門見山“我師父已經告知了他居住的地方。”
“就是你問我的北方雪山?”
唐寧夕點頭。
“怪不得。”
“那我問你,要是出去後擺脫了想殺你的東城席玉,你肯不肯陪我去雪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