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良緣!
“找人。之前跟人有約。”她這麼說著,心裡卻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顧舟會不會還在那裡等她。或許是以為她已經死了,然後直接一走了之?他沒那麼無情吧?
“情人?”楊太公餘光瞥見她表情複雜,突然問了一聲。
“不是!”唐寧夕猛然抬頭,“為什麼這麼問?”
“不是情人,那是親人?”
“同伴,我要原本是要和他一起去雪山。”
“雪山?大老遠的。天氣這麼冷,還去北邊乾嘛?”
“找我父親。”
“你父親怎麼了?”
“我,從未見過他,就是去見見。”
“你和你母親一起住?”
“不是,和我師父,我也從未見過我母親。不過似乎是不在了。”
“哦?你怎麼知道。”
“印象中我師父和我爺爺曾說過此事。他們不說,我不敢問。”
“不問是對的。等你該知道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告訴你。”
“如果他們決定不告訴我這件事呢?”
“那你就不應該知道。”
“難道我就一輩子蒙在鼓裡?”
“你自己有手有腳,就一定要等著彆人來告訴你嗎?”
那楊太公輕斥了一聲,唐寧夕立馬噤聲。這老頭凶起來倒是和她爺爺一模一樣。
“哦。”唐寧夕怕他還不高興,連忙又應了一聲。她此刻心情不好,偏偏遇到個喜歡摸根摸底的老人家。
誰知楊太公卻突然對她的事有了興趣,轉而問道“你有師傅?學過什麼?”
“輕功,還有一些藥理。”
“哦,就剛才那幾把三腳貓的功夫?”
唐寧夕想了想,自己剛才趕過來的時候,是用了輕功。可是她記得那時楊太公眼睛看都沒看這邊,隻顧著釣他的魚,怎麼就知道了?“我這才學了幾年,您老人家自然看不過眼。”這天底下最要不得的,就是爭強好勝。反正嘴上吃點虧也沒什麼。唐寧夕這麼想著,心裡倒是一點兒也沒生氣。
“說你一句就不情願了?若不是還入得了我的眼,我連說都不想說。”
“沒有沒有,我剛才說的絕對是出自真心的。”唐寧夕說得信誓當當,隻差拍胸脯了。
“你師父是孫琳兒?”
唐寧夕的笑容凝固“你怎麼知道?”
“招式那麼花哨,除了她還能有誰?”
“你認識我師父?”
“不認識。見過。那小丫頭傲氣得很,能請得動她做你的師父,你父親是那雪山派的小子?”
唐寧夕一時間倒不知該說什麼了“他住在雪山素音居。師父說去哪裡找他就是了。你是認得他?”
“雪山就一個雪山派。雪山派就隻有一個素音居。素音居就隻有一個人。”
“和我同行的同伴也跟我說過此事。但我還沒見到他,也不清楚。”
楊太公上下打量著唐寧夕“這麼說來,你看上去倒有幾分像他。原本還看你蠻順眼。”
“這麼說,你見過他?”
“沒見過。你看上去一點也沒高興起來。你難道不知道他名聲在外?”
“什麼名聲?”唐寧夕緊張起來可不要說是什麼風流倜儻,四處留情啊!
“早些年都稱他是武林第一美男子。他名字叫白玉堂,彆人則稱是白玉郎。”楊太公看著唐寧夕的大花臉,眼底儘是懷疑。
原來是這事。唐寧夕心裡的石頭落下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聽這雪衣公子的名號,不長得帥點怎麼對得起觀眾。
“這……我沒聽過。”
“也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青年才俊也抵不過歲月蹉跎。”
唐寧夕看著楊太公臉上一陣嘲諷,心想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好歹人家也曾經帥過,美人遲暮也還是美人。
“等等,”唐寧夕剛要說些什麼來轉移話題,一回想起楊太公說的話,卻是吃驚。“你說他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