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去和他比比。”顧舟握緊了手中的刀。
“胡鬨!”華元卿厲聲喝道。同時,也發現了那碧血劍宗眯起一雙細長眼睛,正在往他們這邊打量。
“三師父,你看。他們這是挑釁!”顧舟添油加醋。
“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我們在這邊站著太久了,其他人都在那邊等著。”華元卿想要將顧舟帶離此處。
誰知剛轉身,身後一片喝彩。回頭一看,顧舟居然已經飛身躍到台上,和對方四目相對。
“你這少年倒是勇氣可嘉!”
有人在台下鄙夷笑道。
顧舟假裝聽不出對方的言外之意,笑著回道“多謝誇獎。”
林子中,原本六個人的隊伍隻剩下了五個。
“少主呢?”霄伊在前麵感到有些不對勁,一勒馬,對後麵趕上來的人說道。
“在後麵。”
回答的人不敢看著他,像是怕他責罵一般。
“少主究竟去了哪裡?”霄伊質問著那兩個最後看見他們少主的護衛。
其中一個略為猶豫地說道“少主聽說了他們中原人有個比武大會就在附近,所以就過去看了。他說他最後會趕過來的。”
“所以你們就讓他去了?”
霄伊的聲音隱含怒氣,但又不好發作。
兩個護衛麵麵相覷,都不敢出聲。
最後,霄伊轉了個身。木已成舟,他再發火也沒用。而且自家少主,雖是有些衝動,但以他的才智和武功,斷不會發生什麼事。於是他隻好沉著臉“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出發。”
剛才的灰袍男子遠遠就看到了虎頭坡那裡熱鬨的場麵。他停了下來,似乎是不打算騎馬過去,卻沒有把馬栓路邊。隻見他在白馬耳邊囑咐了幾句,就任由那馬自己離開了。
不知是那馬兒通曉靈性,還是他懂得與動物交談。
方才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馬,都沒有馬鞍。
他儘量隱藏著自己的氣息,然而一站在圍觀的人裡,還是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無何,就隻得站在樹蔭裡,讓自己灰色的袍子幾乎融於其中。
台上的少年正是顧舟。他所學的玄虛刀法,出招變化莫測。那碧血劍宗原是看他不起,瞧見他這爐火純青的武當刀法,才明白有些輕敵了。碧血劍宗臉色有些難看,難道其實是那些武當派的故意要殺他威風?
他不由得冷哼一聲,原本一直在防守,卻突然逼出九分的勁把顧舟的刀一擋,震得對方後退了幾步。然而一出聲,自己卻先驚出一身冷汗。
被毒淬得發黑的銀針已經不能稱之為銀針。在日光下沒有反射出光芒,猶如幾根烏青發絲。如此細小的動作,如此細小的暗器。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台上的兩人會如何出招時,一聲慘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隻見一個碧血劍門人手被竹籬紮在樹上,動彈不得。那傷口,讓人不敢直視。而那支手上,還著吹出毒針的細竹筒。竹筒最終因為手中經脈已廢,而掉落在地上。
然而眾人也都看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化骨釘。一沾,化骨肉於無形。
眾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