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良緣!
聽花照雲開了口,段承休看也不看她。許久,手中的信寫完後,才緩緩道“哦?哪裡錯了,說來聽聽。”
“主子吩咐要照顧好唐姑娘,屬下不該自作主張把主子釀的酒拿出來,更不該讓唐姑娘喝那麼多酒。”
段承休終於瞥一眼過去,想她跪了大概是半個時辰,終於鬆口“起來,按規矩領罰。”
“是。”花照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想起段承休看到唐寧夕喝得爛醉如泥地躺在她的房間時,那臉色難看得讓她大氣都不敢喘。
“以後再有下一次,你也和竹絲一樣,走了清靜。”
“主子!照雲不敢。”剛要站起的花照雲一聽這話又馬上噗通跪下。
段承休不緊不慢地把信收進信封,語氣平淡,說出來得話卻讓花照雲心驚膽戰“人生有聚就有散,你們也不可能真陪著我一輩子。等到有一天,你們都要走的。”
花照雲不敢再說什麼,默默起身。
段承休回頭看了一下劍影“把這封信送出去。另外,讓棋官出來幫我做些事吧,再讓他做雜役隻怕那身本事就廢了。”
“是。”
劍影領命出去後,屋內隻剩下兩個人。段承休又開口“昨晚,可從她口中聽到了什麼?”
花照雲耳朵一下子豎起,十分認真地把昨夜的事情回憶起來“小姑娘好像是被情郎拋棄了,中間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也怪不得要借酒消愁了。”
“哦。”段承休語氣不鹹不淡。花照雲想了想,這種小事確實沒必要告訴主子。
“而後我又打聽了,原來她竟是雪衣公子白玉堂的女兒。”
段承休一眼瞥去“她跟你非親非故,頭一回見麵就把這話說給你聽?從彆人口中聽到的不要跟我說。我隻想聽她跟你說的話。”
花照雲訕訕笑道“唐姑娘昨夜喝得多了,說的話有些奇怪,正怕主子沒工夫聽。其實就是傷透了心,說著要回家,說這裡不是她住的地方。又說她的家太遠了回不去。照雲是看明白了,嘴上說看透那負心漢,事實上根本放不下。小姑娘就是年紀太小了,恐怕被人騙了也不知道。唉,這世上怎麼那麼多臭男人。”
段承休臉色頓時一黑。
花照雲馬上停下來小心翼翼道“主、主子您自然不是照雲罵的那些人。”
“夠了。”
這時,梅枝突然進來。
“主子。唐姑娘方才已經醒了。說是多謝主子的招待。看著急著想走,梅枝挽留了一下。但還是……”
“走?喝了那麼多,她真的已經‘醒’了?”段承休拿起桌上的茶,輕輕撥著茶蓋。
“唐姑娘喝了醒酒湯後,說是精神了很多,怕在這裡打擾了。”
“知道了。下去吧。”
高傲的公子哥不急不慢地喝起茶,低垂的眼眸,讓人猜不透他在打量什麼。
“主子為何……要知道唐姑娘昨夜說的話?”莫非認為這個唐寧夕知道著什麼重大的秘密?花照雲百思不得其解,鬥膽問了段承休一句。
“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