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似的。
不過，杜啟卻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樓下，看著逐漸進入的士子。這時代士子風流，有諸多的文人墨客進入青樓。
對文人來說，流連於青樓，並不是尋花問柳，這是名士風流。
所以來的人很多。
不過進入大堂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杜啟不認識的。畢竟他常年在府內，除了來府上的人外，其餘的人等，他其實很少接觸，對外界的了解不多。
“他怎麼來了？”
程處默一直是盯著下麵的情況，眼看著一個青年進入，頓時皺起了眉頭。
杜啟道“誰來了？”
程處默伸手往底樓大堂指過去，指著一個身著天藍色長袍的青年，道“就是他，魏叔玉，魏征的嫡長子。這小子不簡單，他來了，恐怕千雪姑娘今晚上，有可能選擇魏叔玉。”
杜啟盯著魏叔玉，從二樓看下去，恰好能清晰看到魏叔玉的相貌。魏叔玉此人，年近二十，和程處默的年紀相當。
魏叔玉在這個年紀，已經是身長八尺，相貌俊朗，英姿勃發，一表人才。
從相貌身高看，很是不凡。
杜啟對魏叔玉的情況，也是清楚的。曆史上的魏叔玉，原本要娶李世民的女兒衡山公主，可魏征病故後，因為侯君集謀反的事情，牽連到了魏征，李世民懷疑魏征結黨營私，便取消了衡山公主下嫁魏叔玉的婚事。
這就是一個悲劇人物。
杜啟輕笑，道“魏叔玉此人，是魏征的嫡長子。魏征如今，可是東宮的紅人。如果魏叔玉今晚上借助千雪揚名，豈不是大漲東宮的威勢。”
程處默一聽，麵色微變，道“確實是如此！”
他先前沒考慮這些。
經由杜啟一說，程處默也明白了過來。他環顧周圍，擔憂道“秦王府一脈的人，我往周圍看了一圈，就看到咱們兩人。”
“我就是一粗人，不通文墨。”
“二郎你雖說聰穎，能言善辯，也飽讀詩書，可問題是，你的年紀畢竟太小了。唉，這件事還真是難辦啊。”
程處默憂心忡忡的道“尤其魏叔玉這小子自小得魏征的教導，熟讀經典，能吟詩作賦，是相當不簡單的人。”
頓了頓，程處默繼續道“罷了，這些事兒，都是上麵人考慮的，咱們也管不了，還是做自己的事情就是。這些事，我們就不用去管了，總之，看千雪的歌舞便是。”
杜啟道“倒也是！”
他的眼中，卻是掠過一道精光，等著看後續發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如今外麵天色已經黑儘，甚至還有吹拂的冷風。但對杜啟等人來說，如今才漸入佳境，因為大堂中彈奏歌曲的人，都已經撤走，歌曲聲音已經停止。
“出來了，千雪姑娘出來了。”
樓下有人高呼起來。
隨著呐喊聲響起，大堂中的氣氛，徹底沸騰了起來。無數的人，為之歡呼，甚至有許多人吹口哨等，總之是千姿百態，各種各樣。
杜啟看到這一幕，卻是搖頭。
人性至此，展露無遺。
片刻後，隻見二樓連通大堂的樓道上，出現了一道嫵媚的身影。一個身著白色長裙，身材修長高挑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來人，赫然是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