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詮懵了。
這怎麼都不行,那麼,他該怎麼辦呢?
屈突詮眼中淚汪汪的,他看向屈突通,道“父親,那兒子現在,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
屈突通憤怒道“機會已經錯過,便再也沒有機會。事已至此,隻能等以後再修補關係,希望能緩和一下關係。你,真是太讓為父失望了。”
屈突詮更是覺得委屈。
他內心仍是不忿,覺得憑什麼,要這麼巴結杜啟,不就是有點賺錢的能耐嗎?
屈突通人老成精,一看到兒子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心中卻是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兒子成了這般的模樣,他也沒有辦法改變了。
“下去吧!”
屈突通擺了擺手。
“是!”
屈突詮轉身就退下。
在屈突詮離去後,房間外,又有一個三十開外,抵近四十歲的中年人進入。此人名叫屈突壽,是屈突通的長子,如今府上的事情,多是屈突壽處理。
屈突壽躬身向屈突詮揖了一禮,便道“父親,二弟年少,畢竟才十多歲,思慮事情不周全,也是情有可原的。”
屈突通說道“可這是絕佳的機會,錯過了當下的機會。再想要融入杜啟這一個小團體,再想把咱們屈突家,融入其中,便基本沒了可能。”
屈突壽道“錯過了,那就錯過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咱們屈突家,也是將門世家,不比杜家的門楣差。”
屈突通搖頭道“你小子啊,也是目光短淺之輩。如今秦王殿下和東宮爭鬥,已經日趨激烈,以老夫的判斷,頂多再有幾年,必定分出勝負的。更何況,秦王殿下有諸將協助,又有一眾謀士輔佐,我認為咱們秦王殿下,一定會取得勝利。最終繼承大寶的,必定是殿下。”
“杜如晦,可是殿下的心腹謀士。”
“是僅次於長孫無忌的。”
“房玄齡、杜如晦,作為殿下的左膀右臂,將來一旦秦王殿下登基。那麼這兩人,便是未來的朝中宰輔。”
屈突通歎息道“亂世中,將領容易立功。可天下漸漸平定,文官必定冒頭,我們這些人,雖說有殿下照拂,雖說有戰功在身,可以後的路,是這些文官的。”
旋即,屈突通又道“老夫的本意,一方麵是通過酒樓賺些錢,畢竟杜啟的確能點石成金,有足夠的本事。另一方麵,也是提前結交杜家,和房家等搭上關係,而且因為是小一輩的人聯合做生意,不會犯忌諱。可如今,都是沒了可能。”
屈突壽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他這才明白過來。
不過,這一切都晚了。
屈突壽微微一笑,便道“父親,事已至此,再懊悔也無濟於事。如今我們能做的,就是少和杜家結怨便是,以後再有機會,再交好杜家等。”
屈突通道“也隻能如此了。”
頓了頓,屈突通繼續道“明日殿下就要率軍出戰,迎擊竇建德。這一次出戰,老夫也會隨行,你在家中,務必要約束二郎,不能讓他生事。”
“兒子明白!”
屈突壽三十開外,早已經是熟悉人心險惡,也執掌府上的政務多年,所以屈突通的安排,對於屈突壽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屈突通安排了一切的事情後,心中歎息一聲。
如今,他也沒有辦法。
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屈突通擺手道“大郎,你且下去吧,先前老夫狠狠抽打了二郎,已經是教訓了他。料想他的心中,肯定是有些煩悶的。你下去後,安撫他一下。”
屈突壽道“兒子明白!”
說完,屈突壽轉身就往外走,可就在屈突壽走到門口時,屈突壽的腦中,忽然掠過一道精光,他突然說道“父親,兒子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改變和杜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