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尹長青收了好處,恐怕也不至於賣出劣質的茶葉。”
“這事情,說到底是你兒子的事情。更何況,我杜啟一直在天下第一茶,不招惹誰,沒想到,就算是坐在家中,也是禍從天上來。”
杜啟聲色俱厲,嗬斥道“莫非,你尹阿鼠,是欺負秦王和家父出征在外,認為我家中無人,所以要仗勢欺人,再度血口噴人,汙蔑我嗎?”
尹阿鼠咬著牙,心中暗恨。
杜啟這小子,的確狡詐,一張嘴更是犀利無比,簡直得勢不饒人。
尹阿鼠眼珠子轉動,他想要潑臟水在杜啟的身上,可確實是找不到證據。尤其穆元生的事情,自始至終,尹長青都遭到了算計,他如果全盤托出,恐怕更是遭人詬病。
所以,尹阿鼠咬牙道“杜啟,這就是你陷害了我兒。”
他就是一口咬定。
杜啟大笑起來,再度看向周遭,朗聲道“諸位,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尹家父子的嘴臉,全然不顧自己的錯誤,血口噴人,無中生有,無事生非。”
“自己犯了錯,卻是要推卸責任,要拉著彆人下水。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因為尹阿鼠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尹長青也是這樣的人。一個這樣的人,經營的商鋪,即便是短時間賺錢,但我杜啟也瞧不上。”
“我杜啟,雖說年輕,但也是堂堂男兒身。尹阿鼠,你若是認定了是我,可敢再度隨我入宮,在陛下的麵前,當堂對質。”
杜啟愈發的強勢。
刷!
尹阿鼠麵色微變。
即便他的女兒是尹德妃,即便李淵重新尹德妃,但尹阿鼠很清楚,如果真是鬨到了宮中,又在李淵的麵前申辯,最終肯定是他丟儘顏麵,他肯定辯論不贏。
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因為杜啟更是牙尖嘴利。
杜啟注意到尹阿鼠的神態變化,他再度往前踏出一步,高呼道“尹阿鼠,你可敢隨我入宮,在陛下的麵前對質。”
這一刻的杜啟,即便是年紀小,但一股大無畏的氣勢,卻是自他的身上彌漫開來。
蹬!蹬!
尹阿鼠仿佛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兩步,他穩住身形後,看向杜啟,握緊了拳頭。按照他的秉性,這個時候,應該是直接動手,讓人收拾了杜啟。可問題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可能讓府上的家丁出手。
尹阿鼠環顧周圍,此刻他們父子,宛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沒有一個人站在他們一邊。
全都是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這一刻,尹阿鼠也是有些後悔了,因為他站了出來,使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這一切,又是他自己造成的。
尹阿鼠大袖一拂,哼聲道“陛下是真龍天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覲見的。更何況,你一個小屁孩,怎麼可能隨意見到陛下。就算是你想要見陛下,也不可能。”
杜啟卻是抓著不放,繼續道“即便是我這樣的小孩子,也見過陛下。上一次,我記得是尹長青狀告我,所以陛下召見問話。這一次,尹長青也可以告狀啊。到時候,不就是在陛下的麵前對質嗎?尹阿鼠,這樣的對質,你願意嗎?”
尹阿鼠皺起眉頭。
因為杜啟實在是太難纏了。
即便是他,也是毫無招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