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進入,帶著楊麗質離開。
頡利的目光,又落在了骨碌身上,咬著牙道“廢物東西,你去劫殺也就罷了,竟淪為俘虜,丟儘了我突厥人的顏麵。你怎麼不去死,活著回來乾什麼?”
死了,那是勇士。
活著回來,那是俘虜。
骨碌低著頭,內心卻說,好死不如賴活,他好歹是一個部落之主。時不時的,還可以去和楊麗質顛倒鸞鳳,這樣美滋滋的日子,他怎麼舍得去死。
骨碌是一言不發。
反正,他篤定能熬過現在的處境就成。
頡利內心的怒氣,無比洶湧,這期間的憋屈,如今都通過骨碌發泄出來。他站起身,破口大罵骨碌,不斷數落著骨碌。
在頡利的話語下,骨碌簡直是十惡不赦,丟儘了突厥人顏麵,令突厥人蒙羞的存在。
好辦西後,頡利才停止說話。
頡利覺得內心的鬱結之氣,終於是散去,沉聲道“骨碌擅自行動,更有辱突厥人的顏麵。來人,把骨碌拖下去,給我杖責三十軍棍。記住了,給我狠狠的打,不準有任何的留手,誰留手,本汗就殺了誰。”
“是!”
士兵進入,拖著骨碌就往外走。
骨碌的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好歹,算是逃過一劫。雖說要挨三十軍棍,但對於骨碌來說,躲過了這三十軍棍,也就好辦了。
“等著!”
就在骨碌要被拖出營帳時,忽然頡利的聲音,自後麵傳來。
夾著骨碌的士兵停下,不顧骨碌大腿上的傷勢,就把骨碌擱在地上,導致骨碌一下就摔倒,甚至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
頡利沉聲道“骨碌此行,不僅辱沒我突厥人的顏麵。更擅自抗命,自今日起,剝奪骨碌部落族長的職務,他所在的部落,劃歸到本汗麾下。”
刷!
骨碌麵色大變。
先前的時候,骨碌挨打他能接受,甚至如釋重負。但如今,骨碌卻是心頭絕望。甚至於,他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就黑暗了。
他的部落被奪取,他什麼都沒了。
這一刻,骨碌不僅怨忿頡利,同時,也更是對杜啟一行人,內心卻充斥著怒火。
這一切,都是杜啟造成的。
他被杜啟俘虜。
他被杜啟羞辱。
他又被頡利懲罰。
一切的一切,都是杜啟造成的,所以骨碌的內心,已經存了殺心,不打算和杜啟罷休。骨碌也不敢和頡利對抗,他很清楚一旦反抗,彆說被剝奪部落之主,恐怕立刻就要被殺。
頡利揮了揮手,士兵便押解著骨碌退下。
不多時,王帳外已經響起啪啪的杖責聲音,聲音傳入王帳內,一個個王帳中的個部落之主,以及主要的大將,全都麵色微變。
頡利這一次的處置,有些狠了。
頡利環顧眾人,沉聲道“現在都來說一說,大唐使團來了,我們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