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順德手握紙牌,一邊打牌,一邊說道“這紙牌鬥地主,實在有趣。杜二郎你小子,不僅是懂得烹飪廚藝,連茶葉、酒樓你也懂,甚至還有你寫的書。你倒是說一說,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或者你還會一些什麼?”
杜啟輕笑道“大將軍謬讚了,我也就會紙牌了。”
三人嘻嘻哈哈說笑著,這一整天,三人就一直在營帳中鬥地主,日子倒也輕鬆。傍晚時分,杜啟、長孫順德剛吃過晚飯,就又把劉堅喊來,又開始鬥地主。
對他們來說,閒來無事隻能鬥地,否則沒有事情做。
“杜啟,你給我出來!”
就在此時,營帳外忽然響起歇斯底裡的呐喊聲。伴隨著這一聲呐喊,緊跟著,又是低喝下令的聲音“殺!”
“殺啊!”
此起彼伏的呐喊聲,陡然響起。
緊跟著,營地外麵便響起喊殺聲,以及刀劍相交的聲音。
“給我殺,殺了杜啟!”
歇斯底裡的聲音再度響起。
杜啟、長孫順德聽到,把手中的紙牌擱下,便聯袂營帳。站在營帳門口,杜啟往外看去,隻見一支支火把劈啪燃燒著,通紅的火光照耀下,使得營帳外亮如白晝一樣。
營帳外,有一群士兵殺來。而在不遠處,赫然是骨碌其人。
骨碌的大腿,被摩勒多一棍砸斷,大腿雖說包紮過,傷口也結痂。但時至今日,都還沒有恢複利索,而晚上屁股又受了傷,他如今隻能是趴著,暫時無法站立。
他是被人抬著的。
趴在步輦上。
骨碌死死盯著營帳,口中仍是歇斯底裡的嘶吼,大聲下令,命令士兵衝殺。尤其骨碌嘴中,滿嘴的酒氣,整個人醉醺醺的。
白天的時候,骨碌屁股上挨了三十軍棍,雖說頡利可汗勒令士兵重罰,但骨碌畢竟身份不簡單,是突厥貴族出身,士兵不敢下死手。
所以骨碌的屁股傷勢,看起來鮮血流淌,實際上,隻傷到了屁股的肌膚,沒有傷到骨碌屁股的筋骨。否則真正的三十軍棍下來,骨碌盆骨都會被打得裂開,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輕鬆。
隻是骨碌被送回,喝了酒後,喝得醉醺醺的。加上他被革職處置,以至於麾下的許多人,竟然不再搭理他。
原本,又有楊麗質安排人挑撥。所以骨碌身邊的人,更是私下裡議論嘲諷,卻被骨碌聽到,以至於,骨碌更是怒火上湧。
喝了酒的骨碌,難以壓製內心的怒火,又遭到身邊的心腹挑唆。他想著自己一無所有,便調集了身邊僅剩下不多的人,直接就殺來。
骨碌這次帶來的人,足足五百人。
這是他的心腹。
是他最後的兵力。
骨碌趴在步輦上,眼眶通紅,再度下令道“殺,給我殺啊!”
他不斷的高呼下令。
麾下的心腹士兵,快速的往前殺戮。
杜啟把周圍圍殺的人,看在眼中,嘴角噙著笑容。他看向還沒有出手的摩勒多,道“摩勒多,骨碌交給你。給我殺過去,直接殺了骨碌!”
他的眼中,透著冷色。
杜啟不是什麼老好人的秉性。
事到臨頭,該殺則殺。
他不懼殺戮!
即便這是在突厥人的地盤,可是遭到了針對,杜啟也是不懼,悍然下令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