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的騎兵,開始扛不住了。
這一幕落在頡利的眼中,頡利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道“怎麼可能,我突厥的騎兵,足足三萬鐵騎。在戰場上,竟然沒能打贏這些大唐的兩腳羊,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有些歇斯底裡的怒吼。
更有著難以置信。
思摩也注意到了戰場的情況,他開口道“可汗,從昨晚上開始,陸續有許多的士兵,開始拉肚子,身子也乏力,提不起力氣。”
“包括我和康蘇密,都是拉了幾次,身子都是有些不適。”
“恐怕飲食,出了一些問題。”
“恰是如此,我們的士兵,才扛不住大唐軍隊的進攻。以我推測,杜啟能對我們的飲食做手腳,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水源中做手腳。”
思摩提出自己的分析。
頡利沉聲道“可尋找到的水源,一開始是試了毒的,並沒有毒啊!”
思摩道“雖說水源無劇毒,但是,卻可能在裡麵做手腳的,弄些腐爛的屍體扔在裡麵,士兵食用後,身體必定不適。這一問題,除非是找到了屍體陳放的地點,否則,我們根本查不出來。所以如今,我推測是水源出了問題。好在可汗身強體壯,所以才沒有問題。”
“可惡!”
頡利咬著牙,很是憤怒。
他卻是不甘願撤退,因為現在撤離了,要攻打雁門關,那就困難了。尤其這一戰落敗後,他原本在突厥內部,就有許多不服他的人。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不服從他的調遣。
頡利需要一場大勝,有了一場大勝利,他才能統攝整個突厥部落,令突厥境內的各部落都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頡利道“康蘇密、蘇摩,你們兩人說一說,如果我把最後的這一萬鐵騎,都派遣上去。我們,能否取得這一戰的勝利?”
“可汗,我反對。”
思摩搖頭道“如今的局勢下,可汗請看一看我們士兵的狀態。一個個的士兵,全都是精神有些萎靡,缺少了鬥誌。尤其許多人,都身體不適,我認為不適合開戰。”
執失思力也在頡利的身旁,他深知杜啟的狡詐,道“可汗,杜啟這個人,狡詐無比。我認為如今,不宜和他開戰。而且,單憑我們的力量,現在要取得勝利,打破雁門關,已經不可能。卑職建議,撤軍回返。”
康蘇密附和道“可汗,卑職也建議撤軍。在當前的情況下,繼續留下來廝殺,隻能徒增傷亡,讓唐軍多建立功勳。我們立刻撤退,不給唐軍機會。”
頡利的麵頰神情,一變再變。
他很不甘心。
可即便他不甘心,內心也是無奈。因為他很清楚,不論是思摩,亦或是康蘇密、執失思力所言,都是正確的。
當前,已經不適合再戰。
隻能是撤離。
“撤!”
頡利一咬牙,下了撤退的命令。
伴隨著傳令兵下達命令,撤退的號角聲,開始回蕩在雁門關外。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仿佛一塊大幕遮擋住了天空。
好在九月的星空,璀璨無比。空中星光點點,所以夜幕下,倒能看得清楚道路。
無數突厥騎兵,開始撤離。
越來越多的人撤離,但唐軍騎兵,卻不曾停下,開始追擊。
城樓上。
杜啟看到頡利下令撤退,嘴角勾起了一抹期待神色。雖說頡利如今下令撤退,但這一撤退,也僅僅是頡利敗亡的一個開端。
頡利能否逃回草原上,得看頡利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