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心中快速的思索著,他琢磨著事情的最終走向。一番剖析後,便道“如果單純說這件事,其實不複雜。隻是鐘楚義、李大全等人之間的關係,即便我們知道。暫時,也是沒用的。畢竟,無法把這些聯係起來。”
要把這個局暴露出來,不容易,畢竟崔一熊打死了人。
這是無法辯解的。
杜啟稍作停頓,就又道“當然,崔一熊雖說打死了人,也是無心之失。崔一熊的出發點,是為了分開爭鬥的雙方。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金無缺道“公子,還有什麼問題?”
杜啟道“當下最為嚴峻的問題在於,事情會牽扯到謝知舟。這是謝蔽設下的局,那麼意味著,謝知舟也知道。謝知舟作為長安縣的縣令,他提審此案,事情也就變得複雜了。畢竟謝知舟的態度,對這案件極為重要。”
金無缺道“公子所言甚是。”
頓了頓,金無缺繼續道“實在不行,那就不管崔一熊。總之,崔一熊該怎麼判處,那就怎麼判處,公子保證崔一熊的家人無憂,這就對得起崔一熊了。”
“崔一熊家中,也就一個老母親。而且崔一熊的老母親,是讀過書的,曾經是書香門第出身。隻是家族落魄後,嫁給了崔一熊的父親。”
“偏生,崔一熊父親死在戰場上,崔一熊也因為被征召入伍,受了些傷退伍的。”
金無缺道“相信崔母,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杜啟道“不管如何,先竭儘全力的去營救。總之,儘力保全崔一熊。”
“是!”
金無缺點頭回答。
杜啟和金無缺依舊在房間中,沒有去先前的雅室。因為杜啟如今,暫時還在複盤,思考著該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涉及到了謝知舟,事情不容易。
杜啟一點點的琢磨著。
思慮良久,大體上有了一個思路後,心中便漸漸踏實下來。
杜啟吩咐道“金無缺,還有一事你安排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事情處理妥當。或許,這將是我們的機會。”
金無缺道“請公子吩咐。”
杜啟道“既然我們推測出,這是一個局。可問題是,我們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當務之急,要調查清楚鐘楚義、李大全。”
“越是把他們兩個人的底細摸清楚,對接下來我們一方,也就越有把握。”
“所以現在,你調動手中的人,著手把鐘楚義和李大全兩個人的秉性、為人處事,性格,以及其餘種種,給我仔細的摸清楚。”
杜啟說道“明白了嗎?”
金無缺道“明白!”
杜啟又是繼續思考。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過了中午,房間外有敲門聲響起,一個酒樓的護衛敲門,道“公子,長安縣令謝知舟帶著人,到了永興坊。即將抵達咱們酒樓。”
“知道了。”
杜啟這才站起身。
他一抖衣袖,道“走吧,去會一會謝知舟這個長安縣的父母官。我倒要看看,謝知舟是什麼樣的人物,布下了這樣的一個局。”
杜啟認為,布局的人可能是謝知舟。謝蔽一個粗鄙之人,一個潑皮遊俠兒,未必能設下這般的計謀。
杜啟進入雅室內等候。
片刻後,隻聽樓道所在的轉角地點,已經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旋即,一個身材頎長,麵頰清瘦,眼眶有些凹陷進去,顴骨極高,鷹鉤鼻,薄嘴唇的中年人進入。
此人,便是謝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