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聞言,卻是輕笑起來。
他心中搖頭。
杜楚客雖說也不錯,但這手腕卻差多了。如果換做他老爹杜如晦來,長安城的勳貴都得老老實實的,一個長安縣令,難不住杜如晦。
可杜楚客卻步步維艱,終究還是能力不足。
杜楚客道“二郎,你笑什麼?”
杜啟道“叔父,我之所以發笑,其實是因為你剛才的一番話,說你誰都惹不起,誰都忌憚,覺得憋屈。”
杜楚客道“是啊,這長安城內,勳貴遍地走。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我擔任長安縣令,那都戰戰兢兢的。”
杜啟道“依我看,叔父完全沒有必要。叔父是熟讀經典的,可曾記得,三國中的曹操在洛陽任職,曾在辦公的衙門門口,擺放著五色棒十多根。但凡有犯禁的人,不管是誰,都用棒打,直接處置。”
杜楚客道“是有這麼回事。”
杜啟正色道“我希望叔父要做的,就是和曹操一般的。不管是誰,隻要犯法,那就儘管處置。隻要在長安境內,甭管是誰,叔父都要堅持。即便是太子,也要無所畏懼。你要記住一點,你是維護長安治安的,一旦長安動蕩,必定波及皇宮。所以,叔父儘管去做。”
杜楚客正色道“可是,萬一涉及到秦王府的人呢?”
杜啟道“那就更要處置了。”
杜楚客道“怎麼說?”
杜啟解釋道“秦王府如今,正是戮力同心的時候。在這關鍵的時候,竟然有人在長安生事,有人拖秦王的後退。這樣的人,即便打死了也活該。秦王得知了消息,不僅不會怪你,還會誇讚你的。叔父,你明白嗎?”
杜楚客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道“二郎,還是你考慮得周全。此前我束手束腳的,怎麼都覺得為難。如今聽你一說,內心也就真正踏實了。”
杜啟笑道“叔父謬讚了。”
杜楚客內心的鬱結之氣,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徹底的消散。反倒覺得擔任長安縣令,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他就是考慮太多了。
就是懼怕太多。
可是,他什麼都不應該害怕的。
杜楚客再度道“那麼,這第三點,又是怎麼做呢?”
他內心充滿了期待。
這一刻的杜楚客,又覺得鬥誌昂揚。
杜啟正色道“其實第三點,所涉及到的,便是長安城內,隱藏在暗中的灰色勢力。這些力量,雖說見不得光,但實際上,他們又真真切切的存在。”
杜楚客道“的確有這些人,也就是一群潑皮遊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