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順勢道“太子殿下,按照您的意思,就是這皇城內,誰這麼穿都不妥當了,對嗎?”
“是!”
李建成直接回答。
杜啟順勢道“可是皇帝陛下散朝後,也是這麼穿的。尤其這羽絨服,可是皇帝陛下都允許的。太子殿下現在,說這麼穿不合適,難不成,是要和陛下對著乾,是要反對陛下。”
李建成麵色登時變了。
又是他父皇。
杜啟這小子最擅長的,就是搬出他的父皇壓他。
可問題是,李淵也有了羽絨服一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宮中的尹德妃、張婕妤也沒有通知一聲,導致李建成兩眼一抹黑,被杜啟懟了一通。
李建成語塞,他咬著牙,沉聲道“杜啟,過於囂張這不好。”
杜啟道“我從未囂張啊!”
李建成道“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不錯。杜啟,你我之間的仇怨,本太子都一一記下的。總有一日,會有和你清算的時候。”
杜啟搖頭說道“太子殿下,說起來,我還真是夠冤枉的。我是主動招惹了太子殿下嗎?我記得沒有吧,是太子殿下次次針對我。”
“總不能說,太子殿下您自己屁股大,導致一蹲下時,褲子鐺裂開了,不能怪褲子不好。這得怪您自己,不安規矩辦事。”
“太子殿下,做人啊,不能太囂張跋扈,不能太以自我為中心。”
“要知道,你現在,也就僅僅是太子殿下。隻要陛下在一日,你就永遠是太子,就永遠不可能一手遮天的。”
“就算太子殿下是潛龍,但陛下在一日,你就得盤著。就算你是飛虎,那也隻能趴著。太子殿下,學會蜷縮起來,當一個縮頭烏龜,不是什麼壞事。”
杜啟的話,極為狠厲,猶如刀子般刺激著李建成。
呼!呼!!
李建成大口大口喘息著。
臉上儘是怒容。
可惡!
杜啟這小子忒可惡!
李建成好歹也是世家出身,等到了李淵稱帝,他就成了皇太子,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他這樣的身份,一個個官員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說好話。
可杜啟的話,無比刺耳。
令李建成憤怒不已。
李建成眼神怨毒,咬牙道“杜啟,你真是不怕死啊!”
杜啟手抄在衣袖中,輕笑道“說起來,太子殿下為了對付我,派人次殺過我,又派人在我出使的路上劫殺過我,還挖空我的人針對我,仔細算起來,都已經不可勝數了。”
“太子殿下,你汲汲營營的對付我,可曾想過留我一命。”
“既然都這麼做了,再說我怕不怕死的事兒,豈不是多此一舉。就算我怕死,可你都要殺我了,我還能怎麼辦,也就是變得不怕死。”
“隻有不怕死,不怕事,才能應付得了東宮的明槍暗箭。”
“太子殿下,你記住,你如今僅僅是太子殿下。陛下高居九重天,乾綱獨斷,但陛下膝下,可不止你一個兒子。”
“更何況,秦王殿下功勳卓著,朝中對於秦王殿下成為太子的呼聲,也不是沒有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彆在我身上費工夫了,真有這閒心思,不如多花一點心思處理朝政,積攢一些功勳,以便於得到陛下的器重。”
杜啟洋洋灑灑的話,很是犀利。
李建成更惱羞成怒。
換做朝中的大儒名宿,耳提麵命般的教導,李建成也就虛心接受。可是,杜啟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李建成被杜啟教訓,內心哪裡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