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說道“以王宗周的秉性,兒子受了委屈,肯定會登門問罪。屆時。王家必然施加影響力的,這是你要注意的事情。”
杜啟聽到後笑了笑,道“趙郡王,王家如果登門問罪,我杜啟也不是好欺負的。到時候,我反倒要讓他王家來登門請罪致歉。否則,我杜啟決不罷休。王家是世家門閥,世家門閥又如何,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王家未必是我的對手。惹了我杜啟,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孝恭道“本王就喜歡你這年少輕狂的樣子,哪個少年不輕狂,哪個少年不熱血。如果少年都沒有一點飛揚跋扈的性子,那就枉為少年了。”
杜啟笑了笑。
李孝恭還真是不一樣,李孝恭的秉性很投他的性子。
李孝恭話鋒一轉,道“二郎,你這點石成金的手,本王也是欣羨得緊。如今你的幾個產業,本王就不攙和,也沒臉攙和。本王想的是,你下次再開一個產業時,把咱老李家帶上,你看怎麼樣?這老李家全靠本王一個人支撐著,王妃又是不善於理財的人,所以日子頗為清苦啊!好歹,以後本王也是你的嶽父,所以你幫襯幫襯如何?”
杜啟道“趙郡王放心,下一次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事先通知趙郡王。”
“這就妥了!”
李孝恭臉上有著滿意的神色。
李孝恭本就是戰場上的名將,而且並非真正的將領,是文武兼備的儒將。他見識廣博,言談舉止極好,和杜啟插科打諢說著話,氣氛頗為融洽。
兩人聊著天,沒過多久,卻是鄭氏和趙郡王妃有說有笑的出來了。
顯然,已經說完了事情。
李孝恭也是站起身,道“二郎,時辰不早了,否則再過一會兒,都得抵近淩晨了。本王便不叨擾了,告辭。”
杜啟道“趙郡王慢走!”
趙郡王妃也向鄭氏請辭。
杜啟和鄭氏母子聯袂,送李孝恭夫婦出府,待兩人登上馬車離去後,鄭氏臉上的笑容,直接就隱藏了起來,臉上反倒充斥著一抹憂慮。
鄭氏本身就是鄭家出身。
也是五姓七望之一。
恰是如此,鄭氏知道太原王氏的實力,那是有著深厚底蘊的。在這樣的前提下,得罪了太原王氏,鄭氏很是憂慮。
鄭氏沉聲道“二郎,如今招惹到了太原王氏,以王家的族長王宗周護犢子的秉性,他肯定會登門討一個說法的。到時候,你如何應對?”
杜啟輕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母親,您不必憂慮,這事情兒子心中有數的。”
鄭氏道“都怪這趙郡王妃,沒事兒讓你安排王嶽做什麼。如今好了,惹到了太原王氏。二郎啊,太原王氏不是小門小戶,毫不客氣的說,太原王氏比東宮都更加的恐怖。因為太原王氏的底蘊,足夠駭人。”
杜啟道“娘,您就放心吧。”
他可不管什麼太原王氏,隻要是王宗周要出手,杜啟也絕不會手軟。更何況,杜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就算是兌子也敢和王氏抗到底。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
卻是杜如晦自馬車中下來了。
杜如晦剛剛下了馬車,看到站在門口的老妻和兒子,驚訝出聲,旋即道“怎麼回事,你們娘倆莫非知道我要回來,所以專門來迎接我的?”
“你想得美!”
鄭氏瞬間就化作母老虎,嗬斥道“整日忙得見不到人影,如今兒子遇到了事情,你還有心思嘻嘻哈哈的笑。笑,笑個屁。”
鄭氏哼了聲,轉身就進入。
杜如晦懵了。
他這是遭到無妄之災啊!
在秦王府一通忙碌,事情繁多,如今一回到府上,本以為是娘兩來迎接的,沒想到,劈頭蓋臉挨了批鬥。
杜如晦掃了眼往大廳去的鄭氏,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二郎,到底怎麼一回事。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