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我杜啟不喜歡惹事兒。但如果齊王殿下，認為我杜啟好欺負，那麼我杜啟，彆無他法，唯有迎戰。”
杜啟繼續道“齊王殿下可不是東宮，東宮是國之儲君，不能輕易處置。可齊王殿下你這裡，陛下要處置也就處置了。你和我杜啟為敵，要想清楚了。”
“你，你……”
李元吉咬牙道“杜啟，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威脅我。”
杜啟道“如果我的膽子不大，也不敢和東宮為敵吧。我憑一己之力，抗衡東宮。那麼，要抗衡乃至於對付齊王，真不是什麼難事。”
頓了頓，杜啟又道“就簡單的一個事，我入宮見到陛下後，就說齊王來道歉，說了一句我來道歉的就離開。你說陛下聽到後，會是什麼的心情？”
李元吉麵色微變。
這一刻，李元吉也是有些發怵。原因很簡單，李元吉雖說是齊王，身份即便不一樣。可仔細的推究起來，李元吉在李淵的心中，分量還真的比不上杜啟。
滿朝上下，沒有人能比杜啟更獲得李淵的器重，這是獨一份兒。
李元吉無言以對，所以再度問道“杜啟，你這是威脅本王嗎？”
“威脅？”
杜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敢威脅齊王，我連職官都沒有，就是一個五品的散官。齊王殿下，我敢威脅您嗎？”
“不過我倒是有一句話要說，您今天的道歉，如果沒有誠意。我雖說不會主動提及，但陛下詢問起，我隻能據實說話。”
頓了頓，杜啟又道“其實昨天下午，我入宮覲見陛下時，陛下都已經詢問過，說齊王殿下來道歉了沒有。當時，我說還沒有來。陛下當時的神情，有些不悅啊！”
李元吉麵頰抽搐。
他來杜家道歉，是為了嚇唬杜啟一番，名義上是道歉，實際上是來示威的。
現在，卻是失敗了。
杜啟道“齊王殿下，和你說話，對我來說，其實很難。就像是牛頭不對馬嘴，也像是對牛彈琴，實在無趣。不如，齊王殿下回去吧。等陛下問起時，我就說殿下已經來過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說話時，杜啟嘴角噙著笑容。
這一抹笑容落在李元吉的眼中，李元吉的麵色很是凝重，他可不相信杜啟這小子的話，滿嘴沒有真話。此刻李元吉，反倒是有些進退維穀。
讓他鞠躬道歉，他不樂意。
他如果離開，又擔心杜啟在李淵的麵前說壞話。
所以李元吉進不得也退不斷，分外的難受。李元吉死死的盯著杜啟，這一刻，他已經是體會到東宮李建成的難處。
麵對著杜啟，著實是不容易。
杜啟見李元吉不說話，心頭冷笑，李元吉雖說是齊王，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畢竟李元吉如今，也就是二十歲不到。
這樣的年紀，心性並不沉穩，也不是什麼朝堂上的老狐狸。
也就是李元吉出身好。
才有如今的權勢。
杜啟說道“齊王殿下，說起來東宮如今的手段和做法，我一直是不讚同的。東宮一直針對我，何必呢？屢屢針對我，卻是被陛下嫌惡。”
“隻要陛下在一天，東宮對我有所舉動，就會自取其辱。”
“同理，齊王殿下也一樣。”
“隻要東宮一天沒有登基，齊王殿下也就不可能為所欲為，不可能對我出手。因為有陛下在，陛下會保護我的。”
杜啟說道“齊王殿下，你是高高在上的齊王，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換做我是你，肯定不會攙和進來的。”
李元吉聞言，內心有些後悔。
說實在的，他真有些相信杜啟的話，何必和杜啟這攪屎棍攪和在一起，簡直是自取其辱，是自己找罪受。
杜啟繼續道“齊王殿下，現在還向我道歉嗎？”
他的目光盯著杜啟，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一刻的杜啟，變化讓李元吉很不適應。甚至於，他都有種想慌忙躲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