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笑道“太子明白就好，實際上在我看來，秦王功勳越大，便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權勢過大後，自然有陛下出麵掣肘，無需太子操心。”
李建成道“是這個道理。”
杜啟道“最關鍵的是，我留在秦王的身邊，秦王勢力越來越強，我會收集秦王府的不法證據，就算小到欺男霸女的事情，傳到陛下的麵前，那也不是小事，所以一點一滴收集秦王府的事情，最後捅出去，便是對秦王的抨擊。這，便是機會！”
李建成道“不錯，不錯！”
他已然讚同了杜啟的建議和分析，內心很是歡喜。
杜啟見到李建成的樣子，內心踏實下來。
事成了！
暫時忽悠了李建成。
至少這一戰結束之前，李世民不會遭到掣肘。甚至有了這一前提，杜啟在這段時間內，還可以從東宮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有利於杜啟滲透太子府。
杜啟又說了一番話後，才起身告辭。
李建成如今，徹底相信了杜啟，道“牧先生，接下來我如果要見你，該怎麼和你聯係呢？總不能時不時的，本太子就召見你吧。”
杜啟道“太子，這事情其實容易。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一次。如果真有急事，再安排人來見我不遲。等回到長安，一切也就容易了。”
李建成恍然道“對，對，牧先生所言有道理。”
他已經是一副讚許神情。
杜啟不再逗留，告辭離開後，便徑直離開太子營帳，出了營地後徑直回城。他回到城內已經很晚了，抵近淩晨子時。
杜啟卻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往李世民的營帳去。雖說抵近淩晨，李世民卻沒休息。杜啟進入後，行禮道“殿下！”
李世民道“都這麼晚了，二郎你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杜啟道“殿下，先前太子安排人請我前往，然後我去了一趟。”
李世民頓時緊張起來，說道“二郎，你和太子之間，是有大仇恨的人。如今你冒名牧啟在軍中，如果太子發現了你的身份，就算是殺了你，那也挑不出刺，因為殺的是牧啟，而不是杜啟。你，太冒失了。”
杜啟道“殿下，即便是冒失，卻也值得。”
當下，杜啟說了先前忽悠李建成的話，最後道“殿下，通過我的一番話，李建成便會改變打壓的策略，任由殿下立功。隻要殿下的力量一點點增強，到時候便可以和東宮並立，形成雙足鼎立的情況。”
李世民道“你的身份，遲早被發現。一旦這一戰結束，你必須要回到代州。否則父皇知道後，父皇也會心生芥蒂的。”
杜啟道“這一點，卑職已經考慮到。這一戰結束時，牧啟就該死了。隻要牧啟死了，一切就畫上終點，而李建成依舊會沿著我製定的計策進行。即便中途，李建成還會打壓殿下，可是殿下的發展空間更大。”
李世民道“倒也有理。”
杜啟道“這是相助殿下奪嫡，焉能沒有半點的危險。有危險，那也沒有什麼影響，而且這是值得的。”
李世民深吸口氣，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杜啟說了後續的安排後，這才離開中軍大帳，畢竟如今已經抵近淩晨，都已經這麼晚了，該是休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