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啟抵達甘露殿時,先一步傳達消息的士兵,早已經稟報了消息,所以杜啟站在甘露殿外,宮中的小太監立刻請杜啟入內。
杜啟進入後,遠遠的,已經看到了坐在大殿主位的李淵。
大殿中,是燃燒了木炭的。
炭火燃燒,驅散了寒意。
杜啟進入大殿時,即便不曾穿著羽絨服,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李淵笑吟吟道“二郎,你這一大早入宮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杜啟道“陛下,卻有一事。”
李淵道“說!”
杜啟說道“臣從代州回到長安祭祖,先安排了一些府上的事情,又處理了一些商業上的事情,便等著年關祭祖。如今閒來無事,便仔細的想了想寫書的事情。我如今,寫了一本書名叫《水滸傳》,請陛下斧正。”
“哈哈哈……”
李淵聞言,朗聲大笑起來。
他臉上一副歡喜的樣子,甚至那臉上褶皺的紋路,都徹底的舒展開來。他連忙擺手道“來,來,快呈遞上來。”
杜啟自衣袖中取出來,而肖離已經邁著小碎步來了,快速接過書籍,便遞到李淵的麵前,供李淵瀏覽。
肖離站在一旁,伸長了脖子,眼睛瞟向案桌上。
他也喜歡杜啟的書。
那是真好。
所以李淵看書時,肖離也跟著一起往下看。
書籍的前四回內容,李淵很快看完了,他看得是津津有味,感慨道“妙,妙,不愧是二郎的書,就是不一樣。雖說新華書店中,也有諸多名家的小說。相比起來,還是二郎的書,讀起來最為舒服,不僅有足夠的底蘊文化,更有深意。”
頓了頓,李淵繼續道“這架構的大宋,也是不錯,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杜啟道“陛下謬讚,能得到陛下的認可,是小子的榮幸。”
李淵正色道“若論才學,這天下間,能和你杜二郎媲美的人,真是不多。你在長安,那是真正的大文豪,是無數人敬仰的。”
杜啟說道“陛下,說起這個大文豪,小子倒是沒怎麼在意。小子都不知道自己在長安,什麼時候成了一個義薄雲天的人了,似乎很多人都認定,我嫉惡如仇,是仗義相助的人。”
李淵笑問道“這事兒怎麼說?”
杜啟解釋道“我時常去酒樓,偏偏每一次去酒樓,都能遇到人找我。一看到我,就高喊我主持公道,讓我主持正義,連什麼自家的牛走丟了,都得來找我。唉,我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攤上這些事兒,真無奈啊,太讓人為難了。”
李淵大笑了起來,說道“這方麵,你應該得感謝張景平,都是他幫你宣傳的。所以才有你仗義且義薄雲天的名聲。”
“麻煩啊!”
杜啟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事實上他是故意為之。
接下來,杜啟便準備要邀請李淵赴宴,和李淵談笑時,如果有人到杜啟的麵前,請杜啟主持公道,一切也就順理成章。
這是杜啟的想法。
也是對付張曲成的手段。
李淵笑了笑,他沒有理會杜啟的想法,忽然道“二郎,朕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朕曾經去了你的酒樓吃火鍋。如今你回來了,朕便再去一趟。”
“大冷天的在宮中吃火鍋,味道雖說相差不多,實際上卻是少了氛圍。”
“你回來了,朕去酒樓找你。”
李淵說道“嗯,今天還有政務要處理,明天不行,後天,就後天上午,朕來酒樓找你。”
杜啟說道“小子便早早在酒樓候著,恭候陛下駕臨。”
李淵點了點頭。
杜啟不再逗留,便告辭離開。
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原因很簡單,原本他要請李淵赴宴的,如今李淵主動提出要來酒樓,就最好不過,一切也就更加的容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