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希心中歎息一聲,站在杜啟的身旁,附耳過去,低聲道“殿下,卑職先前親自去見了郭孝正,當時他直接應下了的。”
杜啟皺起眉頭,這事兒其實是再簡單不過,不至於要抓人。
要說告誡,杜啟認為可以。
可直接抓人下獄,的確是有些不妥當的,不過杜啟也相信郭孝正。
或許有什麼其他原因?
杜啟按捺住內心的疑惑,道“還有什麼事情,仔細說清楚,本王一並處理。”
鄭理繼續道“第二件事,是酒泉縣境內,三福鄉的鄉老胡昌盛。他已經是五十餘歲的年紀了,一心為民。整個三福鄉在胡昌盛的帶領下,自給自足,發展生產,積極配合官府,使得諸多的百姓,都有了富起來的機會。”
“在整個酒泉縣境內,羽絨服需要大量的鴨毛、羊毛等。三福鄉豢養的鴨子,以及豢養的羊群是最多的,是羽絨服店最大的供應區域。”
“除此外,三福鄉如今召集了諸多的種植能手,已經著手修建溫室,以便於栽種反季節的蔬菜,這是為了供應酒樓的,也是為了開拓商路。”
“這一切,都是胡昌盛帶來的。”
鄭理說道“胡昌盛之所以被抓,原因很簡單,他說平西王平西無用,不如留在肅州把肅州經營好。除此外,胡昌盛還說平西王在肅州呆不久,一旦平西王離開了,也就人走政息,到時候眼下肅州酒泉的一切,都會化作烏有。”
“這是胡昌盛酒後胡言。”
“當不得真。”
“但胡昌盛卻還說了,他感激平西王在酒泉縣。起碼平西王在酒泉縣的這第一段時間,酒泉縣政通人和,百姓終於是安全起來。”
鄭理說道“如果胡昌盛隻是因為三言兩語,就被定罪,太冤枉了。”
杜啟說道“第三呢?”
他此刻也稍稍皺起眉頭,如果胡昌盛的問題,僅僅止於此,僅僅是因為胡昌盛說了幾句話,就被抓了起來,已有文字獄的趨向。
查得有些嚴苛。
具體的情況,還得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事情如同百姓所提及的那麼簡單,必然是郭孝正的原因。然而一旦還有其他的原因,那麼郭孝正抓人就沒有問題,具體得詢問後才知道。
鄭理繼續道“第三件事,是酒泉縣境內,永福村的一個村正。”
“此人名叫趙永福,年紀在四十出頭,曾經是酒泉縣的商人。在平西王執政後,趙永福不再經商,回到了永福村,擔任了村正。”
“他任職期間,也是效仿羽絨服廠,組織百姓建立羽絨服廠,仿製了羽絨服,帶動了永福村的百姓發展,甚至周邊村子,也都是帶動起來,使得許多百姓都賺了錢,有餘錢養家糊口。”
“可是,郭孝正徹查到趙永福仿製羽絨服廠,卻是抓捕了趙永福。”
“其罪名,是仿製羽絨服。”
“天下大路,人人可以走。尤其趙永福所作所為,帶動百姓掙錢,使得百姓能免於困苦。這是一個極好的事情,但卻是被抓了,永福村的村民不服氣。”
頓了頓,鄭理繼續道“因為李光、胡昌盛、趙永福的事情,村民自發組織起來,希望平西王能夠還百姓一個公道,能夠為三人正名,使得三人能無罪釋放。”
“請平西王做主!”
鄭理說道這裡,雙手合攏,恭恭敬敬的向杜啟九十度鞠躬行禮。
“請平西王做主!”
“請平西王做主!”
……
上百個百姓高呼起來,呐喊聲此起彼伏,聲音不斷的響起,回蕩在平西王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