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裡拍攝打戲,對人的體力真的是一種極限的考驗。
一瓶水很快見底了,但卻沒有一絲絲的緩解。el正要喊助理,旁邊遞過來一支冒著涼氣的雪糕。
她甚至都顧不得伸手接,直接探頭就咬了一口。
綿軟的奶油雪糕入嘴即化,迅速把冰涼滲透到五臟六腑,讓el舒爽地發出了呻吟,才有空看周圍的情況。
對上肖淺笑眯眯的戲謔眼神,才不好意思起來。
“老板,你怎麼來了?”
肖淺把雪糕塞到她的手中,又拿過一個紙板幫她扇風。
“聽說你們很辛苦,所以過來慰勞一下。”
el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一把抓住了肖淺的衣袖。
“老板,我以後專心做音樂,再也不拍戲了。”
“噗哧……”
肖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不是吧,就這麼一點困難,就把你嚇到了?”
el掰著手指頭,上麵還貼著膠帶。
“我都連續打了三天了,可是導演總是說不行。再打下去,我會死的。”
肖淺隻好安慰她。
“等你死了再說。”
人言否?
el氣的把嗦完的冰棍砸在了他的身上。
那邊寧瀚等人也看到了肖淺,全都湊了過來。
“老板,你來了正好,快來幫我們看看。”
肖淺來此,就是幫著鎮場子的。
“有什麼問題?”
寧瀚把他拉到監視器前,指著播出的畫麵道“這裡,就是這句台詞,不對味啊。”
肖淺看去,原來是方紅用鎖鏈將殺手和火藥桶困在房子裡時,最後說的那句台詞。
方紅說的是,“爹,女兒不孝。”
越看,肖淺眉頭皺的越緊。
老實說,el的演技並不比前世的春哥好多少。這句台詞說的,同樣很尬。
肖淺把el招過來,讓她也看這段畫麵。
“你有什麼感受?”
看著自己的表演,el無地自容,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
“台詞說的太生硬了,根本沒有投入到劇情中去。可是我試了好幾次,就是做不到啊。”
周圍的工作人員全都撓頭不已,但除了唉聲歎氣,誰也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演技這玩意兒,也不是努力練習就能做到的。el就是差了一層感悟,但跨不過去就是跨不過去。
看出了問題,肖淺並不是要指責她不行。
事已至此,解決問題比什麼都重要。
他想了想,迅速做出了決定。
“改。”
眾人聽到,全都精神一振,等著肖淺給出辦法。
肖淺凝視著el,認真地教誨起來。
“既然你說台詞的功底不行,那就乾脆把這句台詞去掉。要和仇人同歸於儘,就瘋狂地來。怎麼展現歇斯底裡的瘋狂,應該不難吧?”
el醞釀了一下,突然大吼起來。
“不夠,再瘋狂一點,不要注意形象。”
el乾脆閉上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吼叫的時候甚至唾液都到處飛舞。
肖淺上前一步,一把將她頭上的帽子打掉。這下el淩亂的頭發四散飄舞起來,直如一個瘋子。
寧瀚的眼睛裡異彩連連,雙手比劃了一個框架,圍著el不停轉悠。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這樣就到位了。”
“好了,停下來吧。”
肖淺也很滿意自己的改動,趕緊讓el恢複。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el愣是脫力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裡都沒有了神采。
但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裡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遊走,似乎在衝破些什麼。
肖淺拍拍她的肩膀。
“記住這個狀態,等下就這麼演。還有,之前那句彆過來的台詞,也這麼喊,明白嗎?”
澎湃的感覺還在身體裡,el當然沒有忘記。猛烈地點頭,帶著一絲狠絕。
寧瀚知道機會難得,不敢耽擱,立刻組織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