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女捕之王爺太妖孽!
“從你醒來那日開始嗎?”顧輕痕麵色倏地變得凝重。
蘇顏點頭,醒來之前的事她並不知情,也許在那之前也已有了異樣隻是她並不知曉。
“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知!”
顧輕痕想了想,擰眉道“一般人行此事皆會有所圖,你身上有何異樣嗎?亦或是府中曆代曾有過什麼?”
蘇顏沉思半晌後,站起走到窗邊。
屋外七彩琉璃屋瓦在燈火中璀璨瑩然,蘇顏瞧在眼裡,卻覺得夜色寂寂,愈發迷離灰白。
“沒有!我闔府不過是普通百姓人家,不涉朝政不涉江湖,也並無萬貫家財如何能引的他人覬覦!”
顧輕痕起身與她並肩而立,沉聲道“既然現在想不透就不要想了,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的存在一人暗中操縱,那麼他定然會有他的目的,他也會一直有所動作,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他露出真目前儘力保護好自己!”
“那是自然!”蘇顏低嘲著笑道“放心,我肯定比他死的晚!”
“好端端的和他比這個做什麼!”顧輕痕眉間皺的更緊,一副覺得此話極為不吉的樣子。
蘇顏瞧他,輕笑道“想不到你還忌諱這個?”
“不!我隻是覺得生命不易,且比死難的多而已!”顧輕痕說完,停了一會,開口道“要不,你搬出王府吧?”
“什麼?”蘇顏瞧著原先自己來的方向一時失神,沒有聽清。
“搬出王府吧,離北晉王遠些!”顧輕痕又說了一遍,話聲清楚地傳到了蘇顏耳裡。
明明他的語氣水波不興,蘇顏卻覺得心間冰湖之上似有冰珠犀利撥過。
她沒有說話。
隻緩垂下眼睫,她認識的三個男人,三個人都在勸她離開京城,離開慕容濯!
蘇顏突然很想大笑,她到底是惹了一個什麼樣的瘟神,讓所有人包括那座神仙自己都勸自己遠離!
“離開王府,與北晉王斷了明麵的關係,那些人也許會少注意你一些?”顧輕痕慢聲道。
蘇顏凝目看他,抬手理了理被風拂亂的發絲,“謝謝,我知道你是好意,隻是我是被他帶入京城的,這京裡所有彆有用心的人都認為我是他的人,所以就算我搬出王府,隻要我還和他來往,那些人就不會改變認知!”
“那你是嗎?”顧輕痕問。
不待蘇顏回答,他低頭慢慢飲儘杯中最後一滴酒,“我這些年和皇家貴臣們打過一些交道,聽過一些他的事,也在江州時眼見過他的一些行事,雖無法確定他究竟是晦海如深還是當真酒色無忌,但他既然複姓慕容,享受著這姓氏帶來的富貴權赫,便少不了忍著滔天皇勢帶來的錐心之刺!這刺鋒利無比,傷人無數,顏兄,我真心視你為友,如果你當真心事已了,不如就離那刺遠些吧!”
蘇顏眼也不眨地看他,看他立在窗階月色下,清俊的輪廓如暗夜高山般幽深巋然,心中幽幽一歎。
他說的,她何嘗不明白!
隻可惜隻可惜
她心事剛平,另一樁心事又起!
那個男人,那個正用著傲嬌肆意的外在遮掩著內心早已被無數利刺針針入骨的男人,那個曾被自己鄙薄無數覺得此生永不會有交集的男人,已不知何時在尋常的一次次對抗一次次厭惡中,以著決然的姿勢躍入了自己的心!
慕容濯一定有事瞞著自己,蘇顏萬分肯定這一點,不然他不會那般糾結於舍棄與追索之間,想了想,蘇顏嘴角稍緩“我會認真考慮!”
“如果你需要地方落腳,我在京中還有些宅院,可以暫時供你居住!”
“不用了!”蘇顏淺笑道“我的事太過複雜,你顧府家大業大,又是皇商還是彆因為我扯進那些亂事中。”
顧輕痕欲言又止,可最後也隻是一句“那你如果有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蘇顏笑著應了。
從雅閣裡出來後,兩個人沿著湖岸繼續往前走著,期間蘇顏瞧了瞧前方那個賣昆侖奴麵具的老頭,側首笑道“對了,上次我的麵具是不是放你那了,我後來在屋裡找了許久都沒翻到。”
顧輕痕淡聲道“我的也找不到了,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再買一個吧!”
蘇顏笑著搖頭,“算了,我也是隨便說說的,那一日也是花音非要拖著我去的,我對這些沒興趣!”
“可我卻覺得甚好!”顧輕痕幽幽道。
蘇顏側目笑著,趣話道“想不到顧兄竟然還有如此童趣之時,我還以為那些小玩意都是閨閣女子或是孩童才喜歡的呢,想不到沉穩如顧兄你也會喜歡!”
顧輕痕微笑,正要答話,忽然麵色大變,伸臂快速拽著蘇顏,將她拉的上身一斜,啾一聲貼著她耳邊滑過,一道白光射入顧輕痕身側一個壯漢肩膀。
那壯漢當即彎腰疼的大叫。
蘇顏雙眸淩厲地左右看著,瞧見混亂尖叫逃竄的人群後一個鬼麵男子正咧開森森白牙朝著自己詭笑。
“顧兄你先走!”蘇顏甩開他的手,身若白鴻,驟然往那鬼麵男子躍起而去。
鬼麵男子拿起白巾橫拭了下手中寒劍,森笑著轉身就逃。
“顏夙你彆追!”
可是等顧輕痕急喊出聲時,蘇顏早已追的沒了影。
蘇顏當然知道不能追,她也知道那人現身不過是為引自己注意,可是今夜的她偏偏就想要去追一追。
那人一路朝城外跑,蘇顏也便朝著城外追去。
與此同時,慕容濯剛邁上小樓馬車的台階,迎麵千二疾速奔來,附耳急稟了幾句,慕容濯當即冷了臉,翻起帽兜兜在臉上,快速隱身消失在了小巷裡。
剛出城,那男子忽然站定。
月光下,他悠悠轉身,與此同時數聲疾疾破空而來!
蘇顏反應極快,側身避過,緊接著眼神一瞥,朝身後側飄擊出另一掌,掌風相接她騰空飄飛著站到另一側,迎麵看著對麵並排而立的兩個鬼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