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執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劉玉圭苦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朝前一指。
“眼前的一切,都是這個陸羽率領手下的玉蝶峰弟子所為,我是管不了他的了,還是請聶執事你來處置吧!”
“你就是陸羽?”
聶武雙轉過頭來,眼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劉執事也是你所傷?枉費你在派中小有名氣,那麼多的真人長老對你青眼相加,你就是這麼報答他們的嗎?”
“到底在你的眼裡,還有沒有門規?還有沒有法度?”
“門規?法度?”
陸羽冷笑出聲。
“昨夜元江水道之上,我玉蝶峰貨物被劫,手足被屠之時,請問門規法度何在?那些下手之人的心中,可有我們大離劍宗的門規法度?”
“元江水道乃是大離劍宗的勢力範圍,可從昨晚慘劇發生,直至此時此刻,都沒有長老院的人過來詢問一聲,如閣下這般的高管執事始終坐在高閣,不屑一顧……”
“如今,我們用自己的方式找出了凶手,報仇雪恨,你卻跑過來跟我說什麼門規法度!莫非這門規法度是專門保護不法之徒的不成?如此門規法度,未免太叫人失望!”
聶武雙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忽然這時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一骨碌地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到聶武雙的身邊,撕扯著他的褲腿大聲哭訴起來。
“冤枉啊,冤枉啊!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荊南商會做的,跟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這個陸羽完全是在血口噴人!求求仙長大人,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這人正是副會長張德盛,原來他之前見勢不妙,便悄悄地施展一門名為“龜息功”的功法,想要裝死蒙混過去,沒想到陸羽卻又忽然下令將所有荊南商會成員梟首,他正內心惶急不已,恰好這時天馬鐵騎趕了過來,而聶武雙又剛好出現在他的旁邊,他便立即從死人堆裡跳了出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了聶武雙的大腿……
聶武雙輕聲安慰了張德盛兩句,又抬起頭來憤怒地看著陸羽。
“長老院自有長老院的行事方式,豈容你來置喙?”
“我不跟你作這些無謂的爭辯,如今苦主尚在,你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目無尊長,以下犯上,這些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有什麼話,你還是到戒律堂去再慢慢地解釋吧!”
“來人!立即將這個陸羽給我押送回去!其餘的玉蝶峰弟子,念在你們隻是從犯,我以戒律堂執事之名,命你們原地解散,立即返回玉蝶峰,聽候發落!”
森黑的鐵騎一言不發,邁開沉悶地步伐,朝著陸羽所在的方位逼近了過去。
“玉蝶峰弟子聽令!”
陸羽卻在這時從容不迫地發出了一道號令。
“出劍!”
頓時,數百柄利劍應聲離鞘,高高舉起。
整個元江圩市之中,閃耀起一片雪亮的劍光,那凜冽的氣勢,直令四周圍觀的人群感覺遍體生寒。
就連氣勢雄渾的天馬鐵騎,都不不禁為之暫時頓住了腳步。
而匍匐在聶武雙腳邊的張德盛更是身軀一顫,隻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死死捏住。
他忽然意識到,似乎抱住了這位執事大人的腿,也不一定能夠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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