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腰斬聖使_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_思兔閱讀 

第69章 腰斬聖使(1 / 2)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這船一月往返一回,早就熟了。

那動輒數百米的落差,那颶風和大浪,像遊樂場裡刺激的過山車,被船長駕馭。

船上的人有的不鎮定,有的裝鎮定,有的真鎮定。

桑天子第一次經曆此事,就算實力告訴他,船翻了他也不會有事,但心臟仍不受控製地撲通撲通跳。讓他相信,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之人,對世事不是看破,而是經曆得多了,經曆過更大的事,才不在乎區區泰山崩塌。

就像嫦娥那樣,有人在她麵前自殺,也亂不了她的琴。

那才是真正的麵不改色!

幾天風雨幾天晴,在柳飛煙的招待下,半月眨眼即過。

桑天子看見那無邊的山,在雲中矗立的島。再往近處,有一種巨型烏賊正帶著海鱷往岸上衝。他問“那是怎麼回事?”

柳飛煙說“海裡比較危險,經常有海獸攻城,這隻是冰山一角。”

桑天子問“最大的冰山多大?”

柳飛煙說“足以把這鏟平。”

短短的一句話,包含了好大的殘忍。

船像破浪一樣衝撞烏賊和海鱷,海浪的聲音被烏賊、海鱷和盤旋偷食的鳥兒的聲音所替代,那海鱷的聲音“呃,呃”的,像某種幼鳥的聲音放大,又萌又凶,把桑天子聽樂了。而烏賊的聲音較為低沉,和海浪與鳥鳴混一起,如同交響曲。

轟隆,船撞上一個大玩意兒。

柳飛煙說“不是烏龜,就是螃蟹。”

桑天子淡淡地問“能吃嗎?”

柳飛煙說“挺好吃的。不過螃蟹吃多了,可能會陰陽失調。”

桑天子說“可以搭配性溫的草藥一起吃,比如生薑和黃酒,可調和陰陽。”

正談著,船長匆匆跑來,急切地解釋道“大人,前方海獸阻塞了海灘,船已無法前行,你們看,我是繞點路,還是現在就放人下船?”

他顯然希望大家選擇後者。又很明顯,他不想承擔這麼做選擇的後果。

這讓他看起來很精明,同時利己。

但也有可能他無權做這個決定……

柳飛煙說“我等這便下船,”對桑天子說,“事急從權,怠慢處還請莫怪。”

桑天子喚出天鵝說“無妨。”

這時,那船長取出二十萬玉石說“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手下。”

桑天子曬然一笑,將玉石收了,隨手遞給果果,說“區區玉石,不必放在心上。”

就算有仇怨,之前都報複過了,沒必要再了結一回。不過船長願意給,他也不會拒絕。就算他不在乎這點玉石,但也不能白白扔掉。

船長了結因果,鬆了一口氣。

柳飛煙飛在前頭,帶著他們高高地飛上岸。身後,好些人踩著飛劍,遠遠地跟著。

在天鵝緩慢的速度裡,桑天子有暇看那仙山盛景。海水翻滾處,雲霧盤繞的青山緩緩接近,像一幅畫卷,展開了萬千氣象。地麵上的城,一開始像遊戲之作,接近了,才感知到其中的肅穆和蒼涼。城牆上的喊殺聲,被血淹沒,各種法術往海的方向突刺,卻又被無數海獸,擋在城牆邊——這是殺戮的聲音,也是秋天的聲音。

柳飛煙說“這裡就是天悲洞。”

天悲洞並不等於這座島。天悲洞的核心位於這島中的一座洞府,其勢力範圍卻波及到周圍諸島。認真講,四不渡島也在其管轄之下。

桑天子說“好地方。如詩如畫。”

柳飛煙一路如履薄冰,卻是因為獨自陪著桑天子,生怕對方發難而不能控製,來到這天悲洞,她有了依靠,膽子也大了起來。她問“如什麼詩,什麼畫?”

桑天子腦筋急轉,念道“迢嶢仙山俯海聲,水繞群峰削不成。天悲洞前雲欲散,湘妃竹上雨初晴。仙山踏浪仙關險,仙路東連問道風。借問路旁名利客,何如此處學長生。我那北方風雪之中,卻沒見過如此處壯麗者。”

柳飛煙暗讚不止,說“請!”

天悲洞上方不宜亂飛,他們卻暢通無阻。架著朝拜者頭頂的雲霧,飛過小鎮,小城,花海,林峰,前方有人禦天馬駕華車,千裡來迎。

一時都知曉,北方大地神將來了!

此間散修眾多。見天上的車架多有不滿。

原來是那憐雲神女惹得因果。

她來此地月餘,見有人使喚丫頭,便為其出頭,把丫頭“救走”不說,還要把主人打一頓。若敢反抗,打得更狠。還有好些人,因為多看了她幾眼,也挨了打。雖然她在這裡並未將人打殺,但大耳光子打在臉上,忒不好看。

現在又來個大地神將,唉……

坐那車架來到天悲洞前,十六名童子分兩排相迎,排場不小。

再往前,有光遠真人等人相迎。

人數不全,其中有陌生臉孔。

從這些人中,桑天子便能看出此地藏龍臥虎,其底蘊比名山大川也不差。而能夠收服這些手下的天悲老人,絕不是簡單角色。

他對果果交代一聲,“在此地多看多聽,少發言。”

果果“嗯”了聲,沒說話。

她一直以來都不愛管閒事的呢!

前呼後擁走到一處大殿,兩個身披金甲的壯士在門口攔路。

童子解釋道“需得看過請柬方能進入。”

桑天子心中不喜。他來此地,那麼多人都知道了,竟然還有人敢攔路,真是多事。更重要的是,貌似隻有他被攔住——但人家按規矩辦事,並無錯誤,又很有禮貌,他想了想,決定退一步,將請柬取出遞給童子。童子誠惶誠恐地捧了,遞給前方壯士。壯士看了,檢查了好一會,才輕視地遞還請柬,並讓開。

進去之後,至一空曠的大廳,有一男一女領著一群侍從前來迎接。

見桑天子,男子發言道“見過巫人先知,吾義父在閉關,請到側房稍等數日。”

桑天子問“什麼時候閉的關?”

男子說“此乃修行之密,不能說。”

這男子好高傲,居高臨下;又帶他來這麼個地方,忒刻意。

從遞請柬開始,氣氛就不對勁。

桑天子看了眼側房,嗬嗬笑道“說辦什麼大會,正主沒了——好吧,作為客人,我便等他十息,十息之後不見人,這大會就不用辦了。”

他本想以禮待人,從進門起卻覺得被輕視。

現在人都見不到,還不給個交代,莫不是想來個下馬威?

他再溫和,也不能受這委屈。

男子解釋說“吾乃左聖使文彥真人,又是吾義父之義子,平日裡便代義父行事,由吾來接待巫人先知,也是一樣的。不信你出去問問。況且義父一直閉關,為那成仙劫做準備,輕易不出關,要想見他,隻有等問道大會。”

桑天子淡淡地說“還有五息。”

“你這人,怎麼還計數起來了?”

桑天子一言九鼎,“四息。”

“就算你不參加,問道大會照辦。你如果非要鬨事,那就請你離開……”

“三息。”桑天子不搭理。

“你這人冥頑不靈。吾義父閉關了,你聽不明白嗎?”文彥真人說,“你若這樣,那你就趕緊離開,天悲洞上下都不歡迎你。”

“兩息。”桑天子淡淡笑了笑。

正此時,大廳之中,一道光從屋梁上墜落。仿佛從虛無中墜落似的,一個漩渦生成,漩渦中一個柱杖的老者佝僂者身軀,轉了兩圈,停在中間。他白發白眉白須,一身蠶絲道袍,看起來值個幾萬玉石。大廳中的人們見了他,無不跪拜,接連呼道“恭迎天悲大老爺。恭迎天悲大老爺。恭迎天悲大老爺。”呼聲越傳越遠,再從遠處一遍一遍傳回來,猶如空穀的回聲——整個天悲洞忽然振奮……

桑天子卻輕笑,因他已看出,眼前的老人隻是法寶幻化的幻象。

這手段瞞得過彆人,瞞不過他。

天悲老人對桑天子拱手迎道“海外之人,遠離中土,禮節不周處,還請包含。”

桑天子不滿地說了句,“我就當你現身了。”隨即轉向文彥真人說,“聽說憐雲神女在這兒,住在哪兒,我要去拜訪一下。”

文彥真人含怒說“你這廝好沒禮數,吾義父與你說話呢!”

“你說他?”桑天子已經很不高興了,忽的伸出手抓向天悲老人,以幻眼之力破除幻術。卻不能屈服其中法寶的力量。於是他又動用金剛鐲,將那法寶鎮住了,拿在手中,卻是一幅氤氳著仙光的圖畫,名為“水月圖”。

眼瞅著天悲老人戰栗地消失,文彥真人才看清了真假。

繼而竟憤怒拔劍,喝道“你這廝真是野蠻,義父閉關之際,以法寶身出來招待你,你不思感恩,竟敢動手?都說北方巫人野蠻無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言語中的輕視與傲慢,溢於言表。

桑天子說“野蠻和無禮不是說出來的,是表現出來的。”

文彥真人聞言,從話語中推論出對他自己不利的結論,臉色微變,但堅決不肯相信那結論,他想,一定是對方的錯,雖然他還沒想明白究竟哪兒出錯了。他隻覺得,平時人家不是這麼對待他的,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非常激動,嘴抽抽起來,聲嘶力竭地說“你真野蠻,你真的野蠻——你!”

桑天子已經有了將眼前這人打一頓的理由。他沒有出手,隻是因為克製住了自己。但眼前這人又用定義式的言語指責他,使他相信,這個島上很多人都是那樣的說法,對巫人的輕視,對他本人的輕視。甚至包括天悲老人在內,也是如此。不然的話,天悲老人不會弄一個幻象來招待他,簡直無禮至極,傲慢至極。

他說“海外景色,讓人印象深刻。”

文彥真人說“你不是個守規矩的客人。在你離開前,拔出你的劍來。”

桑天子怒視並反問“所以,你是代表東海向我挑戰嗎?”

文彥真人局促起來,他旁邊的女人站出來,說“大人,我等並沒有挑戰的意思,隻是大人來的倉促,難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人消消氣,先到客房休息休息,改日我等必會備下厚禮,到大人門前謝罪。”

桑天子淡笑一下,說“免了,虛情假意的東西,彆在我麵前晃悠。”

女人顏色尷尬,掩飾住,而後勉強地帶桑天子去客房。

幾乎是刻意的,他們找了兩位侍女引路,所去的客房便是憐雲神女對麵。

憐雲神女剛好出來,見到那兩位侍女,顏色微變。但有人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她點點頭,對桑天子說“見過北神將。”

桑天子拱手行禮,說“見過神女。”

憐雲神女問“這侍女是你的人?”

桑天子問那侍女“是嗎?”

兩人微微顫抖,竟齊聲答道“是,奴家是公子的侍女!”

桑天子笑了,說“有意思,這天悲洞真有意思。神女,你看這該怎麼辦?”

憐雲神女聰明地說“你的侍女,本宮哪管得著。隻是本宮看不慣有人動輒把人當奴仆,當器具,北神將對待她們,還請憐惜一點。”

桑天子笑道“神女所言甚是。”

憐雲神女說“卻要問你的主意?”

這一問,帶著點考核的意味。

桑天子說“在我手下,有才的用其才,用力的用其力。這兩個女子對彆人忠心,看起來又不太笨,回頭我送她們去學校當老師。她們若有所改變,便是求生;若是仍一心使壞,那就在學校看大門。若大門都看不好,那就無藥可救了。”

憐雲神女點點頭,又問“兩人如此,兩千兩萬人呢?”

桑天子說“兩人為術,兩萬人是道。若有兩萬女子,我便先使其謀生,養蠶螺絲,織布賣布,總要讓她們自力更生。”

憐雲神女見他停住,追問“然後呢?”

桑天子說“人就跟水一樣,隻需要讓它活著,就會找到出路。”

憐雲神女又點點頭說“本宮常聽聞北神將有大智慧。如今離問道大會還有七個月,本宮這有女子萬餘人,想請北神將為其謀條生路。”

桑天子嗬嗬一笑,轉頭問“果果,這事你能辦嗎?”

果果一直聽著,沒想到會被叫到,說道“哥,我沒有把握。”

桑天子笑說“這等小事,還需要什麼把握,我給你一百萬玉石,你儘管去做。咱們走的時候,賺多賺少都歸你。”想了想又說,“正好,我聽說這島上有一靈草,名為長生草,可煉製還靈丹。我很喜歡。我不太清楚價格,暫定長生草一顆,十枚玉石;還靈丹一枚,千枚玉石。我要挑幾個好手,不限量收購。”

果果問“哥,還靈丹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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