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當水月城的模式被推廣,當平等的理念被推廣,當一座座新城建起,當桑天子的名號被世人傳頌,功德就源源不斷地湧向他。
功德元神經,這是如今他個人的功德的唯一去處,朝也是此,暮也是此。
一天修兩回,用儘所得功德。
細水長流。循序漸進……
彆的時候,他琢磨著陣法。
隨著靈寶金錢越來越多,多的像天文數字,便越來越難掌控。以前伏羲掌控周天星鬥大陣,也隻有借助河圖洛書兩件先天靈寶才能做成。不是他沒有本事,是星鬥太多。
研究越久,他越覺得工具重要。
要製造一個機器,精準地安排每一枚靈寶金錢,才能在數量更大時遊刃有餘。
他需要一台電腦。
可這不是一個人的智慧能達到的。
何況他對此也隻是一知半解。
“自己搞,估計得一百年。”
“找人,可他們都忙於建城……”
“收一些人去水火葫蘆培養?也不好,那葫蘆動輒生變,一不小心全都得死翹翹。凡人活得不容易,不應該再橫生災難……”
忽然瞥了一眼嫦娥,“你倒是閒……”
嘿,他有主意了。
天庭裡不是有很多閒人嗎?
看嫦娥,一天到晚彈琴。
太陰星周邊,一天到晚有人聽。
若能把他們鼓舞到勞動的氛圍裡,那該為人間創造多麼龐大的勞動力。
“嘿嘿,好主意……”
正好這會兒沒地方去。
他取出令牌,輸入法力,去北天門。
“見過桑隊長。”查看令牌,守衛拱手一拜。
“彆客氣。我來找金光聖母,誰知道她的府邸在哪兒?”天庭一層一層,每一層裡都有無數法陣和須彌空間,眼花繚亂,難以分辨。若沒有印記,想找個人還真不容易。
“是電母大人吧?”守衛說,“我這倒有。不過電母大人不喜歡會客。”
“我去看看,她不見我就走。”
“好吧。”守衛說著,把位標給他。
“多謝。”桑天子拱手一禮。
這裡普通守衛的實力,也都有玄仙境界,最低最低也是個太乙真仙,也就是真仙中的巔峰境界,這裡每個守衛都比桑天子強。但天庭是個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地方,尤其帶兵打仗的地方,一點不含糊。桑天子的那麵牌子,代表了他的超然地位。並且,蛇將軍還特彆交代。
所以見桑天子行禮,那些守衛一起回禮。
守衛說“不敢,隊長慢走。”
桑天子也不耽擱,按那位標所示,用令牌開啟法陣,電光火花間穿送過去。與上次去的地方還有些差異,但可以看到那宮殿。
他飄飄然飛了過去。
就在接近時,前麵跳出一人。
卻是上次引他來的童子。
童子說“來者何人?為何亂闖?”
桑天子說“是我,桑天子,小朋友,你不認識我啦。我來找聖母談正事。”
“放肆,我不認識你,我家娘娘也不見客,你趁早離開,不然我就用雷打你。”
“呦,你這小子,翻臉不認人?”
“你好沒禮貌,吃打。”
那童子取出一個小錘子,往天上一砸,一道粗壯的雷電打向桑天子。
桑天子因未曾躲閃,挨了一下。
感覺那有摩昂不用法寶全力一擊的水準。
一個童子便能如此,真是不俗。
但想要拿他怎麼著,不可能。
他說“你竟然真打,那我可要還手。”
小童子退一步,說“你敢!”
“怎麼著,我打你你是不是要告狀。”
“我就告狀。讓娘娘打你。”
桑天子嗬嗬一笑,掏出九九八十一枚靈寶金錢,說“我這有些錢,我撒在空中。你若能抓到就歸你,若抓不到不許告狀,如何?”
“哪裡的錢?又不是好東西。”
“我這錢不是一般的錢。這裡的每一枚都是一個小法寶,可以用來趕路。”
說著,他張開手,那些金錢在手上飛。
像一隻大蝴蝶,很好看。
童子被吸引住了,說“那你不許撒出宮去,娘娘平時不許我們出去。”
我們?還有一個嗎?
桑天子仔細一瞅,咦,確實不大一樣。
認錯人了呀。雙胞胎嗎?
他先說“好,不撒出宮去。”
童子又說“撒了之後,你就不許再碰。”
桑天子說“好,絕不再碰。”
童子尋思,這樣抓,他不可能抓不住。
他說“那好吧。”
於是桑天子把那些錢撒出去。
然後他退一步,等結果。
童子先仔細瞧了瞧桑天子,確保桑天子沒有耍賴,於是才伸手抓向靈寶金錢。可他才一伸手,法力溢出,那些錢的速度就出現了變化。他輸入更多法力去追,錢走得更快。
桑天子的臉上滿是笑容。
“小東西,哪裡走?”童子帶著點玩心,施展更多法力去追,那靈寶金錢就飛得更快,一個套著一個,一環套著一環。
童子每次接近,都被它溜走。
他有點著急,一次感覺近了,他飛過去追。
靈寶金錢像迷蹤陣似的,在他身邊一繞,把他送進陣中。
桑天子的笑容更濃了。
他是在施展陣法時,為了避免靈寶金錢互相碰撞,所以隻要感覺到靈氣,靈寶金錢都會躲避開。那童子不懂行,用法力去抓,就一個也抓不住。若不用法力,反而可以抓住。
童子在陣中很著急,又迫切抓到,於是施展更多法力。那些靈寶金錢沒有腦子,把它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傳送起來。嘩啦嘩啦,一開始也不那麼快,但他總是對抗陣法,於是便有越來越多的錢,把法力作用在他身上。童子努力控製,越控製就越麻煩,嘩啦啦地亂傳。他像一個球一樣,被踢來踢去,頭暈目眩。
“娘娘,救命啊,救命啊!”
童子害怕了,大聲求救。
金光聖母就在近處,聞聲閃身而來,瞥了一眼,也沒有看明白。
但她法力高強,手裡拿著金光鏡,虛托一下化成須彌,把所有金錢罩住,而後施法一定,便把童子定住了,拉出來。
其餘金錢,卻還在那須彌中亂蹦。
她問桑天子,“如此捉弄小輩,何意?”
還真是會護犢子呢。
桑天子說“隻是一個遊戲。”
童子說“胡說,那些錢一抓就跑,一不留神就會被扯進去。是害人的。”
桑天子說“那確實是個遊戲。”
金光聖母問“如何解開?”
桑天子說“隻需不用法力,即可解。”
嗯?金光聖母細看幾眼,放開須彌,玉手一伸,從中摘下一顆,像摘果子一樣容易。她知道桑天子所言不虛,確實是遊戲。
她哼道,“拿這騙孩子,也不是好東西。”
桑天子愕然,說“我隻是借用神仙最常犯的一個錯誤,神仙做事總是要用法力,事實上,很多事不用法力也能做。我今日來找聖母,就是想商討一件不用法力的大事。”
金光聖母說“你來錯了地方。我隻是一個普通神仙,不用法力的事,我不會。”
桑天子問“不考慮考慮?”
金光聖母說“不會就是不會。”
“我也隻有個想法,研究研究?”
“吾為天庭神仙,另有要事。”
這態度跟上次相差甚大,讓桑天子一陣鬱悶。不知是何緣故使她變化?他猜測,大概她知道他不是龜靈聖母轉世,所以就轉變了。若是這樣也不奇怪,普通人家養孩子,忽然發現那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會像從前一樣。
但他又想,也許真的是沒空。
她臉色總那樣,看也看不出來。
“這樣啊。”他說,“多有打擾,我這就離開。”
金光聖母並不挽留。
目送他離開,看了眼正在抓錢的童子,輕歎一聲,回去斬魔台,繼續用雷火劈打魔魂。按天上的時間,還需要三天三夜呢。
天上的一天,太陽星從東到西,正好是人間一年的時間。在極西之地有一地名為禺穀,太陽星走到那裡,即被混沌遮蔽,不久之後,就會出現在極東的湯穀。太陽星照不到全部,在極東和極西之地,會製造天上的日夜和時辰。
金光聖母劈打魔魂三天,實則人間三年。
魔魂已被打到這個地步,還極難消滅。
可見世間魔伴道生,難以絕滅。
天庭也就隻能見一個滅一個。
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傍晚時分,雷部幾位天君來閃電神宮。他們都是金鼇島舊人,十絕陣主陣天君。此外,財神爺趙公明也跟著來,一路嘻嘻哈哈,沒有半點嚴肅。
他們聊的話題,是仙釀。
“師兄,真正的好酒是買不到的。即使在凡間,最好的酒都不會拿出去賣。神仙就更不需提了,個個心懷鬼胎,個個藏私。”
趙公明說“萬花釀已是仙品。太陰星的月桂花,王母娘娘的蟠桃花,還有那地仙之祖鎮元子的蟠桃樹的花,無所不包。”
“師兄,那話您也信。咱不說彆的,就是鎮元子的蟠桃樹,那麼多年就開那麼點花,結那麼點果,他看得比誰都緊,怎會讓人偷了花去釀酒。師兄,您被賣酒的騙了。”
“我也不信真有,但有那個味兒。”
“哎,到了。金光師妹去哪兒了?”秦天君一邊說,一邊招呼道,“進來,師兄。你是小金?是小金。金光師妹的童子也是一絕,兩個一模一樣,不熟悉還真認不清。”
童子說“是啊,我明明是小光。”
“啊?是嗎?我剛才就說小光。”
童子說“秦師伯,我就是小金。你分明就沒認出我來,每次都是猜的。”
那一眾聞言,無不哈哈笑。
秦天君說“你這小東西,小心我打你屁股。快快去!去叫你家娘娘過來見大師兄。”
趙公明是截教外門大師兄。
以前還隻是喊師兄。
自從多寶去了西方當佛祖,大家都喊趙公明為大師兄。裡麵都是心酸。
童子答應了一聲,“是!”去了。
都是自家人,幾人先進去了。
過了一會,童子回來,說“娘娘還在斬魔台劈打那些魔魂,脫不開身,差我前來招待。娘娘說酒在池中,請師伯師叔們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