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重謀!
梨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著她從緊張警惕的表情變成放鬆和坦然,不由得有些意外。
又懷疑,難不成不是她?
不,不能被左右。
他的想法是絕對正確的,這個猜測絕對有可能。
走近了幾步,抬手將居淩雪散落下來的頭發給撩到了耳後去,然後微微前傾,盯著她的眼睛說道,而居淩雪則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點。
“或許你來到陳國,也不是個聰明的選擇呢。”
“大人說笑了,故鄉在此老了又怎能不回來呢?”
“你若是真的將此地變成你的故鄉,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居淩雪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笑了笑,在口頭上爭個高下沒有什麼意思,她現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咬死了就是不肯放。
突然,梨肴用力的嗅了嗅,空氣中有種很濃重的藥粉味。
這是剛剛明月在給居淩雪洗澡的時候,所灑的藥粉。
因為居淩雪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了,一一處理絕對一時半會兒處理不了,明月又擔心主人會隨時有事,所以就用量稍微多了些。
“你受了不少傷?可還能行走?從那裡逃出來,你沒死也脫了層皮吧?”
想詐她的話,門都沒有。
“多虧你的奴婢,不勝感激。將這麼一個肮臟的我給洗得乾乾淨淨。”
“不謝。”
“我餓了,就算是對待階下囚也沒有這麼小氣的吧?”
“當然,等等就讓你吃個飽。另外我單方麵宣布,長淵此處的調查你也要參與其中,不然就將你以最終的凶手論斷。”
“???”心中將梨肴的祖上給問候了個遍,然後麵上還要保持微笑。
“如果你不參與其中的話,離長淵不遠的鄰縣有一處死牢,最近騰出了位置,剛死了個囚犯。”
威脅,這分明就是裸的威脅!
話說,她是個武將,又怎麼可能懂得命案調查呢?
“怎樣,做與不做?”
“……聽大人的口氣,難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梨肴毫不猶豫的拒絕。
四目而視,誰也沒有閃避。
結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的時候莫名其妙也就發生了,不知道前因,也無從猜測後果。
賀久帶領嚴副將在村中走動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到了李家小屋。
李家小屋是所有命案發生的,是最早傳出鬼魅之說的場所。
四掌鬼魅,女子的詛咒,難以預料的天黑之後。
所有的種種,將長淵這裡渲染的越來越恐怖,也越來越讓人懼怕。
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許多士兵,有梨肴的人,也有賀久的人。大量的火把蠟燭,將這裡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讓人有一種安穩安全的感覺,好像這樣,鬼魅就不會靠近一般。
“梨肴,可有什麼發現?”還沒等賀久走回來坐下來喘口氣,他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你今天在外走動了這麼久,可有什麼發現?”
“不曾有什麼發現,他們對這些事情要麼緘口不語、諱莫如深。要麼就一知半解、胡言亂語。並不可信。”
未穿鎧甲,穿了以黑色為底色的金絲鑲邊的衣服,束發金冠,足踏皮靴,氣宇軒昂。眉眼之間,大氣磅礴,瀟灑自如。
這樣的男子,當真是人中龍鳳。
陳國,這莽荒之地沒有想到也能夠出這樣的人才。
隻可惜,當初沒有能夠同他交手的機會。
蹲在角落裡的居淩雪注視著這一切,梨肴並沒有將居淩雪她攆走,還任憑她聽到他們的交談。
兩個人將彼此的發現,簡單的交換了些。
直到最後,賀久發現了居淩雪的存在。
因為行事的需要,加上居淩雪自己本人的意願,明月給她換上的女裝,隻穿了一會兒之後就換下來了。
換成了男裝,穿上去與男子無異。
“他是誰?”賀久的目光落在了居淩雪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許久。
“就是你早上看見的那個老頭。”
“啊?”賀久滿臉茫然,早上的時候不是還是個邋遢的老頭子嗎?現在怎麼就變成了年輕男子。
“他極有可能與此案相關,所以,我暫且讓他待在我們的身邊,以備不時之需,倘若他真是凶手也跑不掉。”
梨肴和居淩雪等於是默認了現在居淩雪是男子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
“林居。”
“鄰居?”相似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