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然一臉詫異,不可置信的確認道:“我腎不好?”
“額……”這話倒是問的有些突兀,王霞垂下眸子避開了趙清然疑惑的眼神:“倒也不算是腎不好,人體內臟是息息相關的,脾胃失調,氣機阻塞,定然會對腎有影響的。”
她生怕趙清然多想,又補充了一句:“平日裡多休息,適當的釋放壓力,好好調理就行了,不是什麼病。”
現代社會這叫亞健康,這年代哪有這個說法,王霞隨口安慰著。
時間不早了,老太太見一大家子都沒什麼大礙,打了個嗬欠,起身回房了。
趙舒鬨著要和王霞一塊睡覺,老太太想著方才二人把脈的溫情,板著臉對趙舒訓斥道:“阿舒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粘著爹娘了,你爹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今晚和太太睡好不好?”
說完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王霞和趙清然,不顧趙舒的反對就拉著趙舒往裡屋走,口中引誘著:“太太好喜歡阿舒的,阿舒不和而太太睡,太太會難過的。”
最終趙舒還是乖巧的沒再反對,隻不過一走三回頭,眼巴巴的看著王霞。
趙銘和王建國也相繼回了自己房間。
偌大的院子裡僅剩下王霞和趙清然,想到方才老太太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王霞覺得臊得慌。
趙清然看著王霞呆愣的傻樣,輕笑一聲,隨即從屋後的雜物間搬出一堆木料。
王霞不解的看著趙清然,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趙清然一臉神秘,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回應王霞的意思。
王霞看了許久,摸不清楚門道,倒也沒再多問,自顧自的回了房。
趙清然腦中幻想著王霞待會看到成品的樣子,心中由衷升騰起一股子喜悅,手上動作也愈發細致。
逐漸跳動的燭火拉長了他的身影,一輪孤寂的明月懸於空中,月亮的光輝和昏黃的燭火互相交映著。
王霞透過鏤空的窗花入神的望著趙清然的動作,稀薄的月光灑在他身上,不經意間露出瘦削的側臉,神情專注,周身好似沁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偶有幾道犬吠傳出,再抬起頭已然月上中庭,王霞打了個嗬欠,正準備上床入睡。
隻看到眼前趙清然終於忙完手上的動作,起身往進口走去。
王霞看著趙清然手中的木板和鐵絲,終於煥然大悟起來。
他原來這是擔心趙舒又發生落水事件,給水井搞個牢固的蓋子蓋上,以防止趙舒貪玩落進去。
想到這,她暗暗點了點頭,心中對趙清然的評分又提了幾個度,是個有責任心的父親。
終於解了惑,一股強烈的睡意向大腦侵襲著,王霞躺在自己那一側沉沉睡去。
一夜無眠,等她醒過來時趙清然還在睡覺。
她躡手躡腳的起了身,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老太太端著粥碗站在堂屋門口。
見王霞起床,她麵上揚起一抹促狹的笑意,出聲道:“丫頭,你快來看看。”
王霞看著老太太的笑意,頓時就想到昨晚趙清然的勞作。
雖然已經知道趙清然做出了啥,但還是好氣具體模樣,她湊近老太太往外看去。
猜對了個寂寞,哪裡是什麼井蓋,院中赫然是一個木桶浴盆。
約莫著有半人高,一米寬,這木桶彆說洗澡了,就連泡澡都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