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猛然想到原書中趙清然對女主愛而不得的情節,心中莫名發酸,秀眉蹙起,一下子冷了神色:“你對其他女孩子也這樣嗎?”
也這樣熱心幫忙,浮動芳心嗎?
趙清然一片茫然,不解的問道:“哪樣?”
王霞沒有回應,直接蹲下身拿起鐮刀,賣力的割著眼前的麥稈。
趙清然感覺王霞像一隻突然炸毛的貓,全身散發出的“生人勿近”的氣勢,摸了摸自己板寸頭,想不明白為什麼。
王霞知道趙清然一直盯著自己,煩亂的思緒像沒有出口,她奮力的用鐮刀砍向眼前紛雜的麥稈。
“不是這麼弄的”,趙清然出聲打斷王霞的動作,他蹲在王霞的身旁,右手握住王霞手中鐮刀的刀柄,左手揪住一把麥穗根部,刀尖沿著麥稈一劃,整齊的麥稈被沿刀割下。
王霞在心裡暗戳戳的吐槽:顯眼包,我要你教,我那是泄憤呢。不過,用了他的方法,割麥子的確輕鬆多了。
二人肌膚相觸,趙清然後知後覺,像觸電般彈跳開,臉頰爬滿紅暈,結巴的道:“你的鐮刀鏽,鏽了,用的費,費力,你用我的吧。”
王霞撲哧一笑,也覺得方才自己的惱怒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抬頭笑盈盈的望向趙清然。
絲綢般的發絲被柔順的披在肩頭,在陽光下泛出墨色的光澤,唇紅齒白,襯的眼前的少女姣如明月,少女明亮的眸子盯著趙清然,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發癢。
趙清然直接從她手中將鐮刀抽走,又把自己昨晚剛磨鋒利的鐮刀塞進她手中:“你用我的吧,我的快。”
鐮刀柄入手溫潤,常年被手汗浸濕的木柄牢牢的固定住刀頭,鋒利的刀頭磨得蹭亮,在烈日下反射一抹冷光。
這傻子,王霞淡笑搖頭,她的那把鐮刀是被家裡人挑剩下的,甚至招娣手上的都比她的好使。
和趙清然搭檔就比和王家人搭檔的更有動力,等趙隊長吹吃午飯的口哨時,二人也割了大半。
河西離村中央有段距離,等他們到達時,村民們已經相繼領完午飯。
趙清然剛拿完饅頭,就被趙隊長拉到一邊,王霞則走到招娣身旁。
這次招娣沒有親熱的坐在王母身旁,她孤零零的一人坐在角落裡。
“招娣姐,今天怎麼樣?”,王霞啃著饅頭,笑嘻嘻的和招娣打招呼。
招娣轉過頭來看向王霞,臉上一道紅彤彤的巴掌印尤為清晰,雙眼通紅。
王霞驚訝的問:“你這臉怎麼弄得?”
原本已經止住眼淚的招娣,聽到王霞的問詢,眼淚又溢出眼眶,口中含糊不清。
等招娣平複完心情,猶豫片刻,招娣回道:“沒事,我自己磕的。”
磕能磕出巴掌印?見招娣不願說,王霞也沒勉強繼續問,權當相信了招娣的說辭,關切的囑咐道:“下次注意點,彆又被磕到啊。”
正等著王霞刨根問底的招娣傻眼了,她怎麼就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這可是明晃晃的巴掌印啊。
王霞沒細問,招娣也沒法訴苦了。
原本招娣設想的是王家眾人看出她臉上的傷,再替她找趙麻子算賬,但她頂著一臉的巴掌印站在王家人麵前時,竟無一人在意。
也有可能是王家人猜到了是趙麻子打的,之不過不願意得罪趙麻子,所以隻能委屈她。
招娣在腦子裡胡亂的想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可以倚靠。
今天早上,她正為趙隊長的安排而感到高興時,又看到自己的搭檔竟長得人高馬大,就更激動了。
搭檔乾的多點,自己就可以少乾點。
可當她到分配的地方後,瞬間傻眼了,趙麻子直接挑了個樹蔭處就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