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想了好一會,才說了他也要回某地,不過他並不是說得很清楚,因為回答起來並不是很容易,有太多的事情要說了,他也不想跟小女孩說太多,就說得比較簡單,然後就把話題岔開了,問起小女孩在城裡生活的事情。
小女孩也很樂意跟他說關於城裡的事。
沒多久,小二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了。
他們一邊吃一邊聊,倒是越聊越愉快了。
兩人正說得投入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大叫了一聲“醜姑”,就朝他們這邊跑過來了。
小女孩轉頭看到那個女人就喊了一聲“娘”。
女人衝過來抱住她問:“你怎麼回來的?你從哪裡回來的?剛才焦子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他又說看到你在客棧跟人吃飯,我才跑過來看的,原來你真的回來啦?”
“嗯!”
小女孩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秦遠就笑道:“大姐,你坐下來吧,有什麼話,慢慢說。”
女人這才看到秦遠,她立刻質問道:
“你是誰?怎麼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在下秦遠,”秦遠抱拳道:“是送她回來的,本來想要去見你,隻是因為我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什麼東西,我就先帶她到客棧,準備吃了東西再送她回去,既然你來了,那就更好,等她吃完你就帶她回去吧。”
“你從哪裡帶她回來的?”
“呃?”秦遠遲疑了一會,“在大門村。”
“我娘家啊。”女人臉上出現了擔憂的神色,“我娘家人,他們還好嗎?為什麼要叫你送我的孩子回來?他們不能送她回來嗎?”
“啊……”秦遠話到嘴邊,卻突然發現很難說出口,他猶豫了好半:
“他們不能送她回來了,我……”
“他們……”
女人想要問秦遠什麼,剛說了兩個字,卻突然抱著小女孩哭起來了。
秦遠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候客棧的掌櫃和小二他們聽到了哭聲,就走過來了,又問是怎麼回事。
秦遠看著他們沒有回答,但是他們從女人口中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詞語,明白了女人為什麼在哭,他們於是就開始安撫女人了。
小女孩受到女人的影響,也開始哭了起來。
掌櫃跟女人是認識的,就勸女人到他的客房去休息。
女人卻很快擦乾了眼淚,感謝了掌櫃,又對秦遠說:
“感謝你一路送孩子回來,你要什麼嗎?”
秦遠笑道:“我不要什麼了,你把她帶走就好啦。”
女人心力憔悴,她不想在這裡多逗留了,感謝了秦遠一聲,就帶著小女孩走了。
秦遠經過剛才這麼一出也沒有心情吃下去了,他於是就問:
“掌櫃的,這一桌要多少錢?”
掌櫃看了桌子上的一桌飯菜,就說:
“一共要一兩五百錢,不過我也很感謝你把醜姑送回來了,我就收你一兩好啦。”
“那也不必,”秦遠想了一下,就拿出一根金條出來說:
“你該收多少就收多少吧,我還要開一個房間,剩下的你幫我兌換成銀兩和五百個銅錢,我在路上要用。”
“好好。”掌櫃的興奮地拿起金條看了一會,“我這就去拿秤過來,給你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