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臉上猶疑,拿不定主意。
若是平時,陳玉樓來請他盜墓,四目絕對是勃然大怒,將他趕走。
但這世道,各地災民成千上萬,陳玉樓賑濟之舉他也早有耳聞,卻是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走這一遭。
陳玉樓看四目臉上神情,心中大喜,正待再加把勁,將四目勸服,卻突然被陸言打斷。
“四目道長,不如我替你去一趟。”
陸言在旁邊看了一會熱鬨,見時機成熟,插嘴說道。
“盜墓有損陰德,陸道友何苦趟這渾水。”
四目皺眉看著陸言,勸解道。
“我在國外時,多見洋人倨傲,同胞受苦。此番回國,本就想報效國家,救民水火,聽到這等救濟災民之事,當然是義不容辭。”
陸言臉上莊重,義正言辭的說道。
陳玉樓再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不由轉向四目道長問道“四目道長,這位先生是?”
四目見陸言神色堅定,歎了口氣,向陳玉樓介紹道
“這位是陸言,剛從海外留學歸來,學識淵博,修為高超。”
陳玉樓細細打量一下陸言,有幾分驚疑,拱手道“在下卸嶺魁首陳玉樓,見過陸兄。”
陸言向陳玉樓回了一禮,笑道“陳兄可是覺得我太過年輕,沒什麼本事。”
“哪裡哪裡,我看陸兄風度非凡,自不會是尋常人。”
陳玉樓做事老練,待人接物也是讓人如沐春風,縱然心裡這麼想,也斷然不會說出口。
陸言笑了笑,也沒試圖證明什麼,說不如做,等會陳玉樓自會看到他的本事。
客人到來,四目也不好讓人一直在外站著,便領著人到了客廳。
一番交談下來,陸言和陳玉樓等人倒是熟惗了許多。
陸言發現陳玉樓此人確實是博聞強記,見多識廣,和他交談一番,原本記憶中影視劇的單薄形象立馬豐滿起來。
陳玉樓對陸言的見識和談吐亦是欽佩不已,尤其是陸言對國內外局勢的分析,讓陳玉樓也是大開眼見,如癡如醉。
而旁邊的花螞拐走到紅姑娘身邊,小聲問道“紅姑娘,你覺得那小子像有真本事的嘛。”
紅姑娘看了看陸言,搖了搖頭“見識確實不凡,但這麼年輕,就算有點本事,估計也高不到哪去。”
就在眾人交談間,家樂從外麵跑了進來,喊道“師父,千鶴師叔來了。”
四目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向外邊走去,陸言和陳玉樓等人聽到外麵的動靜,也想去瞧瞧熱鬨,跟在四目道長後麵。
“師兄,好久不見。”
千鶴一身嶄新的道袍,麵目方正,留著長長的八字胡,向走出來的四目行了一禮。
“師弟,這裡麵難道是”
四目看著後麵一大群人和墨鬥網包著的金棺,眯眼問道。
“不錯,這裡麵是已化成僵屍的邊疆皇族。”
“我此次奉命押送入京,特來向師兄借些糯米,以防萬一。”
千鶴性格向來嚴肅,此次押送金棺入京,更是壓力巨大,此次到四目這來借糯米也是防止意外,以防萬一。
“家樂,去給你師叔拿些糯米”
四目點了點頭,沒在多言,他這師弟天賦不算好,但投靠滿族遺老遺少後資源眾多,修煉速度並不慢他多少,此時也有煉氣六層的修為,倒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