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人凶狠的眼神,陳風卻是心中冷笑,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沒有理會幾人,繼續洗漱。
“飛哥,抱歉,這是我的租客,真不好意思。”
瞿母一臉畏懼,目光之中有些無奈,給陳風投去一個提醒的眼神,希望他不要再說話。
眼前這幾人,就是整條街最凶狠的存在,不知道收了多少次保護費,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不是沒有過正義之士出頭,不過最後不是殘疾就是死亡。
瞿母心地善良,不希望陳風出事。
“他媽的,因為你租客讓我心情不好,今天的保護費,再加一層。”
被稱為飛哥的男子啐了一口唾沫,一臉不屑地說道。
聽到飛哥的話,瞿母的臉色微微一變,再加一層,這意味著這個月一分錢的收入都沒有了。
陳風含了一口水,隨口一吐,差點噴到飛哥的蹭亮的皮鞋上。
對於這種人渣,陳風沒有一點好感。
“媽的,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飛哥臉色一沉,揮舞著拳頭就要往陳風的腦袋上砸下來。
一旁的瞿母心中暗暗叫苦,不是叫你不要亂來嗎?為什麼還要往人家的身上吐水。
這下,苦的就是她母女了。
“飛哥,對不起,這筆錢我給,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瞿母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聽到瞿母的話,飛哥皺了皺眉,這才點了點頭。
跟錢比起來,一點小小的乾淨並不算什麼。
大不了,等以後再找機會狠狠地炮製一下這個青年。
“瞿阿姨,這錢不必給。”
洗漱完畢,陳風將毛巾扒在脖子上,掃了飛哥幾人一眼。
“人家孤兒寡母的掙點錢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陳風輕聲說道。
這家夥,是不是腦子缺根筋?他麼的他刀子都要架到這傻逼青年脖子上了,還要勸他做人留一線?
這不是扯淡是什麼?
“陳兄弟,你不要說話了。”瞿母焦急,一手捂住陳風的嘴巴。
陳風再說下去,她可不僅僅是掙不到錢了,而是要賠本了。
“再加兩成。”
果然,飛哥冷哼一聲。
陳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此明目張膽,若不是好好教訓一番這幾人,恐怕還真的要無法無天了。
正當陳風準備出手之時,瞿詩槐穿著碎花裙,踏著小碎步從廚房拿著麵包跑了下來。
“媽,你沒事吧。”
將麵包放到一張椅子上,看到母親臉上的傷口之時,她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他們打你?”
瞿母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阻止了瞿詩槐。
以女兒的脾氣,萬一衝動就麻煩了,對方可是差不多有五個人,而且都是身強體壯,他們三人可打不過。
“不行,欺負了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長久積壓在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瞿詩槐操起一根木棍,擋在母親與陳風的麵前。
“瞿阿姨,你放心吧,隻是幾個小混混,我可以輕易解決。”陳風輕聲說道。
聽到陳風的話,瞿母卻是搖了搖頭。
“你能將他們打倒一次,難道你能夠一直跟在我們身旁嗎?
你不在,他們傷害我們又怎麼辦呢?”
瞿母慘笑一聲,這樣的案例她見得太多了,總會有落單的時候,落單的時候下場何其淒慘。
陳風皺了皺眉,瞿母的話也有道理。
腦海之中,瞬間閃過各種思緒,既然要幫瞿母,那便一定要徹底鏟除這幾個惡霸,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到時候受傷的也是這母女二人。
“阿姨求求你,不要動手。”瞿母幾乎是哀求道。
一旁的瞿詩槐也是默默地將手中的木棍丟到一旁,眼神黯然。
母親的話,非常現實,但偏偏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