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人的目光,她非常的敏感,哪怕對方是笑眯眯的,但是隻要一看大人的眼睛,就能夠看到冰冷與輕蔑。
但是眼前這個大人,很不一樣。
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溫柔。
就好像是,爸爸看向她的目光。
七歲的小女孩呂秋白看向陳風,就這麼呆呆地看著。
“你叫什麼名字啊?”陳風問道。
他蹲下身子,與呂秋白平視。
“我不告訴你,萬一你是壞人呢。”呂秋白下意識地說道。
但是剛說完,她就後悔了,萬一大人生氣了罵她怎麼辦?
她以為對方會像舅舅一樣給她一巴掌,這個叔叔的臉上依然是笑容。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叫呂秋白,對不對?你爸爸叫呂路。”
陳風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
或許,以後自己有了小孩子,恐怕也會心中一直掛念著吧。
聽到爸爸的名字,呂秋白愣了一下,七歲的小腦袋之中並沒有想到很複雜的東西。
隻是覺得,對方能夠說出自己名字,還能夠說出爸爸的名字,那一定是跟爸爸認識的。
“我爸爸呢?”她抬起頭,問道。
陳風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笑容,難道,他們不知道呂路死了嗎?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一沉。
“你爸爸……是個軍人對不對?那他現在肯定是在抓壞人。”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他什麼時候回來?”
呂秋白不斷地問著父親的情況,想要從眼前這個叔叔知道關於爸爸的一切情況。
“媽媽說,爸爸一直在幫彆人抓壞人,但是就是不幫我們抓壞人。”
“爸爸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如果爸爸在,他也會幫我們抓壞人的,對不對?”
呂秋白抬起頭,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在她看來,爸爸是警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現在隻是不在,要是他在的話,一定會幫家裡抓壞人的。
呂秋白的話讓陳風留了一個心眼,“壞人,哪裡有壞人?”
陳風問道。
“媽媽說,不能告訴彆人,尤其是陌生人。”
呂秋白猛地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再看陳風。
聽到這裡,陳風的心中有些發酸。
“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他現在沒空回家,讓我回來看看。”
陳風輕聲說道,揉了揉呂秋白的腦袋。
“朋友……”呂秋白似乎在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隨後問道:“那,叔叔你會欺負我嗎?”
她看向陳風,目光之中充滿了警惕與忐忑。
“爸爸欺負你們嗎?”陳風眉頭一皺。
“不是。”呂秋白搖頭。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你告訴叔叔,叔叔幫你抓壞人,叔叔也是警察,不會欺負你們。”
陳風笑著說道,說完,從口袋之中,將一本紅色的證書拿了出來。
上邊,隻有一個五星紅旗,這是一號給他的。
相當於免死金牌,不管陳風做了什麼事,隻要不違背國家利益或者人民的利益,基本上不會有事。
陳風知道,這是一號給自己的暗中幫助,他與朱業之間必有一戰。
“媽媽說,不能告訴其它人,也不能告訴警察叔叔。”
呂秋白搖了搖頭,啥也沒說。
說完,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