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沒想到我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家的地窖中,不知道你能不能感應到,我快死了,你的承諾還能實現嗎?”
公孫英的聲音漸漸變小。
彌留之際,她的眼前出現兩雙腳。
她還以為是那兩個逆子活了過來,勉力的抬頭看過去,卻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
“老陸啊……”
話還沒說完,公孫英的腦袋一沉,直接昏死過去。
陸鳴見狀,屈指彈出一道靈力。
那捆綁公孫英的精鐵鎖鏈直接斷開,嘩啦啦的堆落在行刑架腳下。
公孫英的身體無意識的朝下摔倒。
還好褚玄鏡在一旁,伸手接住,將其抱在懷中。
“隻是失血過多暈死過去,性命應當無大礙,吃下療傷丹立刻就能恢複。”
褚玄鏡迅速檢查完公孫英的情況,如實彙報。
陸鳴低頭望著地上還未涼透的屍體,以及其眉心的坑洞,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這兩個逆子平時不好好練武,不然肉身不會這麼脆弱,還得是公孫英啊,武道先天強者就是不俗。”
“彆調侃了,先給她療傷。”
褚玄鏡白了眼陸鳴,抱著公孫英走出地窖。
陸鳴知道公孫英的房間在什麼地方,帶著褚玄鏡將其放在房間的床榻上。
期間陸鳴再打量著屋子的內飾。
房間裡非常簡陋,沒有奢華的字畫,也沒有昂貴的古董裝飾,隻有一些兵法謀略以及換洗的衣服。
很難想象,這是堂堂王朝封號將軍的府邸。
“你替她療傷吧,我出去等著。”
陸鳴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翻看這公孫英做的筆記。
她行軍幾十年,可以說是戎馬一生。
她在兵法上的諸多見解讓陸鳴眼睛一亮。
“沒想到當初不甘出身的小丫頭,能變得這麼厲害。”
不多會,褚玄鏡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表情古怪的盯著陸鳴。
“你經常來這裡?”
“怎麼?”
陸鳴有些茫然,不知道褚玄鏡的意思是什麼。
褚玄鏡那雙秋水般的眼眸中,露出濃濃的揶揄之色。
“你怎麼知道她的房間在哪裡?”
陸鳴:“……?”
他臉上露出強烈的無奈。
“我隻來過一次,知道她在這個小院住,小院的布局就這麼大,神念一掃不都知道了?”
褚玄鏡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鳴,問道:“這個將軍過得似乎非常樸素。”
“何止是樸素,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據我所知,她的錢都用來補貼下麵的將士了。”陸鳴欣慰的說道:“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性格很好,雖是女身,卻有種不信命的衝勁。
雖說不能踏入修行,但她在武道上的建樹卻非常高,從學宮歸來後,投身於行伍之中,戎馬大半生,一步步的從兵卒爬到將軍的位置上。
她能如此成功,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女子將軍,縱觀五國也是非常罕見的。”
褚玄鏡十分認可的點點頭。
畢竟要是讓她來做,她都不一定能有公孫英做得好。
“可惜了,養了兩個白眼狼。”
陸鳴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
褚玄鏡卻是不以為意:“以後再收養便是,她是武道先天強者,壽元一百五十年,她年齡不過百,有的是時間。”
“有此前車之鑒,你覺得她還會再養嗎?”
褚玄鏡沉默下來。
這時,房間裡傳來咳嗽的聲音,
陸鳴跟褚玄鏡對視一眼,起身走進房間裡。
床榻上,公孫英俯身劇烈的咳嗽,她見到陸鳴走進來,頓時目露驚異。
“你們真的來了,我還以為我剛才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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