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宋義驚疑不定的望著陸鳴。
聽到洨河先生四個字,他握著驚堂木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那位可是鳳國大儒,鳳王之師。
曆代鳳王都是被洨河先生親自指導過的。
可以這樣說,南山鳳國可以不敬鳳王,但是不能不敬洨河先生。
因為有洨河先生的存在,南山鳳國才能長治久安。
陸鳴站到林胡氏身邊,笑著說道:“河圖王朝,稷下學宮,夫子親授弟子陸鳴,若是硬攀關係的話,我當尊稱洨河先生一聲師兄。”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宋義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洨河先生的師弟,河圖夫子的親授弟子。
這身份,可比任何宗門修士,給南山鳳國凡俗帶來的壓力大的多。
“學生宋義,見過陸先生!”
“你可不要這麼叫我,我擔當不起,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學生,早就一巴掌將其拍死了。”
陸鳴暗自掐動巡天之法,在皇宮深處,找到正在靜養的洨河先生。
陸鳴輕聲呼喚。
洨河先生睜開渾濁的眼睛,看向天空。
“原來是陸修。”
“洨河師兄如此稱呼陸鳴實在太過見外了。”
洨河先生嗬嗬一笑,問道:“多年不見,聽說你最近修為有成,老師若是知曉,定然會很欣慰。”
“先不說這個,我現在在南山鳳國。”
“你在鳳國何地,所為何事?”
“封院長有點事派我來鳳國處理,期間碰到點好玩的事情,給洨河先生觀看。”
陸鳴的話音在洨河先生心頭升起。
隨後,他的麵前出現一塊水幕。
水幕上正播放著巴水府衙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洨河先生神色微凝,輕輕的歎了口氣。
“王朝興亡,百姓皆苦,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朝廷是管不過來的。”
“這我知道。”
陸鳴輕輕點頭:“不過我既然碰到了,總要管一管的,不然不就墮了我學宮的威名,不過我插手此間之事,名不正言不順,需要洨河師兄幫個忙。”
洨河先生聽後,搖頭失笑。
“修士插手凡俗之事,需要鳳王首肯,我去找鳳王要手書一封。”
“多謝洨河師兄。”
陸鳴掐斷傳音,抬眼看向宋義。
“洨河師兄經國治世,為鳳國讀書人爭取地位,可不是讓你們獲取功名之後,濫用職權,貪贓枉法的。”
宋義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起身,拖著顫抖不已的雙腿,一步步的走到陸鳴麵前。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學生違背洨河先生的教誨,知自身有罪,還請陸先……陸修責罰。”
“我是河圖之人,不方便插手你們的事……”陸鳴神色微怔,略顯詫異的將手伸進虛空中,隨後抽出一封書信。
“現在方便了。”
陸鳴攤開書信,一股王朝氣運散開。
宋義見到上麵的大印之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聖……聖旨?”
“不算是,隻不過是鳳王的手書,剛剛向洨河師兄討來的。”
陸鳴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平靜的注視著宋義。
“依照鳳國律例,四品以上官員,勾結鄉紳,欺壓良善,貪贓枉法,罪當如何?”
宋義麵如死灰,聲音顫抖的說道:“……菜市口前斬首示眾,其女眷送進教坊司,男眷充軍,貶為賤籍,三代不得翻身。”
陸鳴點點頭,瞥了眼旁邊剛過來,還處於懵逼狀態中的林業。
“市井惡霸,欺行霸市,草菅人命,強買強賣,其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