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怎麼辦?”
展新月收好乞兒的神魂,詢問道。
陸鳴擺擺手。
“他們有自己的命運。”
“他們大的不過五六歲,小的才三四歲,如此年紀在那種地方要不餓死,要不被人賣掉。”
展新月雙眼直視陸鳴,帶著憤怒的變化字體。
陸鳴搖頭失笑。
“你已經有想法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展新月臉上的表情頓時凝滯。
她收起心中火氣,從腰間摸出一些銀子。
陸鳴見狀,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給他們銀子他們依舊活不了,你能做的隻有安置好他們。”
陸鳴看向天空,神色淡然。
“這方天地,不久將會出現大亂,屆時死去的人會更多,你能救多少?”
展新月瞬間沉默。
她輕笑一聲,有些自嘲的呢喃著。
“是啊,我現在已經不是冰皇了,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改變這個世界,況且我能救一個世界,救不了其他的世界,人族時刻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
展新月眼神變得非常堅定。
“看到我就救,不然我心有愧!”
陸鳴不知道展新月在說什麼。
不過根據對她的了解,想來展新月會做一些事情。
最起碼會確保這個小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對此陸鳴沒有任何勸阻的想法。
他也勸阻不了。
魔念雖然大多數都在篡改彆人的話。
可他有些話說的非常對。
人族現狀是由欲望構建起來的。
各種欲望的交織下,讓人族才有如今的盛況。
誠然,人族中醃臢之事不少。
可光輝大義之人也很多。
如此才契合陰陽之道。
陸鳴背著手返回角落的桌子前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水,一飲而儘。
“陰陽……嗬,地舍前輩說的機緣就是這個?”
陸鳴望著天空,陷入沉思。
一如陸鳴對展新月的了解。
她的確對貧民窟裡的孩子們出手了。
她花費大量銀錢,在城中建造一所濟善堂,專門收容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並聘請那些有學識的先生們教書。
當然,為了不打擾陸鳴,展新月用了點手段,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濟善堂剛開辦。
貧民窟裡的人聞著味就跑了過來。
他們也想進濟善堂內。
畢竟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什麼都不用乾。
這種好事他們怎麼可能放棄。
不過濟善堂內招收的都是孩子,不會讓這些大人進入。
如此矛盾便發生了。
貧民窟裡的人不是濟善堂打手的對手。
明的不行,他們就來暗的。
什麼下藥、斷水、放火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短短半個月,濟善堂就已經是經曆了無數風霜。
展新月在暗中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無奈。
“你這事做的,沒有在太玄界做得好。”
陸鳴在旁邊打趣。
雪月神廟在太玄界存在了很久。
光飛升仙界的先輩都有許多。
他們為雪月神廟打下堅實的基礎。
後麵的冰皇隻需要按部就班的管理,就能治理好寒極風域。
況且,雪月神廟統治的手段是信仰。
展新月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治理好風域百姓。
但是在這裡,展新月沒有絲毫根基。
她隻有兩個手段,武力和財力。
關鍵這兩種方法對那些潑皮無賴沒什麼用。
當然,並不是說展新月這幾千年的冰皇白當了。
該有的手腕她還是有的。
隻是太過倉促。
她考慮的說先把貧民窟裡的孩子帶出來,以後再解決貧民窟的問題。
展新月也不跟陸鳴計較。
她暗中下令,指派了一些厲害的打手去處理那些刺頭。
接下來的日子相對來說安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