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分心看過來的小兵們,就在驚訝中一刀被結果了。
隨著人數的不斷減少,那個大宗師也開始焦急起來,連招式都有點亂了。
墨一趁此機會,一腳踹在大宗師的腹部,隨後繞到他的身後,反手一折,當場就卸了他的胳膊。
“啊——!”大宗師慘叫一聲,他使勁地將墨一桎梏著自己的手鬆開,另一隻完好的手伸到墨一的咽喉之處打算要了墨一的性命。
而狡猾的墨一則是閃身到大宗師的身後,兩個指頭毫不客氣地就戳上了大宗師的眼睛。
“啊——!”大宗師按著自己流血不止的眼睛慘叫幾聲,對著空氣亂喊“出來,小兔崽子你給老子出來!”
“切,瞎了眼還在那亂叫喚。”一邊觀戰的墨二雙手抱胸,一臉鄙視地看著這個用生命在裝逼的男人。
此時這個男人還一邊捂著自己的眼睛,一邊亂打出幾個殺傷力很強的招式,但是由於看不見,那些招式沒有一個落在墨一的身上,反而是周圍不斷地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就在這招式亂飛的時候,眼瞎的大宗師似乎摸到了墨一的身子。
說時遲那時快,墨一拿起手裡造型詭異長刀,一下子就砍了大宗師的手,趁著血還沒噴出來的時候,他反手一彎,那長刀迅速地沒入大宗師的體內。
那長刀上有特殊的放血槽,幾乎是在刀子進去的那一刻,血就跟噴泉一樣噴了墨一一身。而那個可憐的大宗師也在幾秒之後就很不甘心地咽氣了。
“麻蛋,臟死了。”墨用袖子使勁地抹了抹臉上的血跡,但是他的袖子也沾著血,所以就跟洗臉一樣,就是那股血腥味聞著讓人不舒服。
最後墨一乾脆一把扯下蒙在臉上的麵巾,露出一張精致的娃娃臉來。
他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個火折子來,點燃了直接扔到地上,其餘的幾個人還從懷裡掏出幾個小瓶子,將裡麵的油全部倒了出來。
那微弱的火焰一觸碰到油,立刻就變成了火龍。
“走,接下來咱們去長平侯府玩玩。”墨一看著衝天的火光,帶領著其他人一起走了。
“聽說那裡有個名氣挺盛的大宗師,傲氣地很。”墨二在一邊附和。
“切,老子早就想切了哪個傻帽宗師的嘴,剛剛不還躺下一個宗師嗎。”這一次是墨五的聲音。
那耀眼的火焰一直燒了很久,將半邊的夜空都照得明亮,而那股奇異的味道則是順著風,一直飄了很遠。
就這樣,顧鴻振精心培養了多年的私兵,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
第二天從京城派來這裡訓練私兵的將士按照指示,來到了這個山穀。
但是眼前的景象讓這個身經百戰的老手都不寒而栗,一夜之間,所有的私兵全軍覆沒,而且還被人家燒成了碳。
他跌坐在地上,聞著山穀裡飄蕩著的詭異的惡臭,對著身邊的下人道“快……立刻休書……給丞相……”
說完以後,他就被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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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鴻振上朝的時候,發現一邊的長平侯有些心不在焉的,而且臉色很不好。
那眼神之中似乎帶著深深的恐懼。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長平侯更是跟後腳長了火箭一樣飛快地跑出了大殿,連顧鴻振跟他打招呼都沒理。
“長平侯這是怎麼了?”一邊的二品官員對著顧鴻振問道“相爺,你說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顧鴻振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天空,總覺得今天的天氣詭異的很,而且老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等他回到家裡的時候,秦管家第一時間就衝到了門口,他用眼神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湊到顧丞相麵前,將一封用蠟封號的信封交給顧鴻振。
顧鴻振看著上麵的蠟封皺了皺眉,這不是山穀裡的私兵們發緊急信函用的印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拿著這封信,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
他快速地撕開信封,將裡麵的內容瀏覽了幾遍,完後他陰沉著臉將手裡的信連帶著信封撕個粉碎扔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哪個混蛋乾的好事!”
將近一萬的兵力,在一夜之間就這麼被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