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晚上最好睜著眼睛睡覺。”
薑嬈說完連早飯都沒吃就離開了,留下滿臉恐懼的喻父喻母和一堆不明所以的人。
李曦看著地麵上的銀色粉末若有所思。
喻母還在自言自語,“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找到,這不可能,這怎麼會……”
李曦看向他們。
“有關喻白的事你們到底還隱瞞了什麼,你們要是現在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們解決。”
“你們真的能夠幫我們?”
“但前提是你們必須一五一十的把喻白的事情說出來,不然我們也無能為力。”
喻父喻母對視了一會,良久歎了口氣。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
喻父開口了。
“其實是剛才那個人誤會了,我們打造這隻麒麟並不是想要鎮著喻白,隻是想給他帶來祥瑞,畢竟他生來不祥。”
“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不希望他影響家裡的生意。”
“故而,我特地找大師用他的命格算了一卦,找了個能中和他命格的女子,我隻是希望他和我們這個家都能越來越好。”
“可他氣我將他誆騙回來,更是說什麼都不肯接受這樁婚事。可我萬萬沒想到在國外的那些年他居然性子變得如此暴戾,居然衝到了待嫁新娘房間想要殺了她。”
許雨提出疑問,“等等,新娘在府中代嫁?”
“是的,她是我們買過來的,自然在府中。而且我們覺得這事不太光彩也就沒有大操大辦,喻白回來外人也是不知曉的。”
“大約是因為那姑娘是個常年做活的,力氣很大。我們聽到她房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就趕緊過去看,這一看,喻白倒在地上,地上有一灘血,而那女子驚慌失措。”
“我們還沒緩過神來,她就衝了出去,興許是受了驚嚇居然跌到了井裡。”
“而我們,為了不讓這事傳出去損了家族名聲,就把喻白也一同葬在了那個院子裡的樹下,也算是讓他對那女子有個交代。”
“隻是,隻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居然被她發現了,沒想到喻白還一直都在怨恨著我們。”
喻父說完喻母哭了起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起身,都很是傷心。
喻母哭得聲音嘶啞,“我們已經沒了一個兒子,這才這麼寶貝小兒子,可沒想到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個都沒留住啊!”
“喻白他這麼恨我們,該不會連帶著對他弟弟也……”
喻母想到了什麼,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喻父趕緊扶住她帶著她離開了這裡。
客廳安靜下來。
“你們相信他們的話嗎?”許雨問。
李曦看過來,“你不相信?”
“畢竟他們先前騙了我們,再說我總覺得那個喻白不像壞人,他之前不是還讓我們離開嗎?”
李曦:“興許他隻是不想我們發現他的屍體而已。”
“不管怎樣我們先去看看,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準備些東西。”
李曦說完就跑了出去。
薑嬈原本準備回自己房間的,卻在拐角看到了喻白,他靜靜地站在那裡。
薑嬈朝他走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順其自然地走著。
“今早你們沒看見的那個人死在了閣樓,午夜十二點不要照鏡子。”
“怎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就是想告訴你。”
薑嬈想了想,“他那樣膽小的性格會拂去鏡子上的灰照鏡子?”
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他眼鏡掉了,整理眼鏡的時候照到了鏡子,恰好是午夜十二點。”
薑嬈停下腳步看他,有了一個猜測。
“那鏡子上的灰都是你弄的?”
“嗯。”
被猜中了喻白也就沒有再隱藏。
“你可真能給自己找事做。”薑嬈逼近喻白,他靠到牆上避無可避。
“晚上把那些鏡子都蒙上灰,白天又擦乾淨,怪不得都沒時間來看我了。”
喻白輕咳一聲避開了她的目光。
“白天是其他人擦的。”
“你這麼好心,可不一定有好報。”
喻白又對上她的視線說的認真,“我很慶幸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
薑嬈挑唇一笑,“因為我?”
喻白轉身繼續往前走。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喻白微微垂眸,唇畔漾開淺淺的笑,很淡,但很真切。
李曦和其他三個人一起來到了西苑。
他看著樹下的泥土,明顯被鬆動過。
是薑嬈吧,不然她怎麼能拿到那個屬於喻白的麒麟。
他拿著鋤頭就開始挖,過了會,果然挖出兩了白骨,直到一具完整的白骨出現在麵前,他才停了手。
許雨看了兩眼,“從骨盆來看確實是一具男性屍體,難道那兩個人說的是真的?這就是喻白了。”
“可是他要真有那麼大怨氣的話,不至於幾次善意提醒啊。”
許諾小聲說:“也可能是他的怨氣主要針對的是他父母,和我們沒關係。”
許雨:“這樣嗎?”
可還是覺得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