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鐸回到府中發了很大的火,他雙手撐著書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將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
“喻白到底給父皇灌了什麼迷魂藥?我才是父皇的親兒子,父皇卻處處偏袒他1個外人!”
“他要娶花魁就是大4賞賜,我後院尋了個歌女當妾就是不務正業,父皇這心真是偏得沒邊了!”
“我是什麼身份啊,居然還要我去給1個花魁賠禮道歉,也不想想她受不受得住,會不會折壽!”
李鐸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站在旁邊的心腹1句話都不敢說。
心腹等他情緒平靜些這才開口,“殿下,這都是小事,您現在受的委屈日後加倍讓他們償還就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當年那件事,您今日試探的如何?”
李鐸1屁股坐下沒好氣道:“李鈞那性子當然不承認,還和我打太極,問起昨晚的事。”
“不過還真被他說中了,喻白進宮就是為了告狀的!”
心腹想了會提醒道:“2皇子向來自稱兩耳不聞窗外事1心隻讀聖賢書,怎會突然問起昨晚的事還特地說了溫王會針對您?”
李鐸麵色變了變,“你的意思是?”
“屬下也不確定,但當年2皇子也在,他未必不是存了讓殿下與溫王產生隔閡的想法。”
李鐸頭疼的厲害,“我和喻白的關係還用得上挑撥嗎?你沒看見他昨晚那個樣子?”
“殿下,再如何這都隻是小事,無傷大雅,但若您真的和溫王鬥了起來隻怕獲利的就會是彆人了。您也看到了,溫王很得聖心。”
李鐸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
“殿下,您再好好想想,當年之事究竟有沒有2皇子的份?哪怕1丁點可能都可以。”
李鐸眉頭皺成川,額角青筋都在突突的跳,“1時半會我真想不起來了。”
“那殿下您先休息休息,屬下就先下去了。”
李鐸揮揮手,房間裡安靜下來。
他閉上眼仔細的回想,他當時看過4周,確定沒人看著這才拉弓射箭的。
可,他1開始確實沒這個打算。
是怎麼變了主意的呢?
李鐸焦頭爛額,李鈞也沒好到哪去,他的計劃被破壞了不說,還讓李鐸懷疑到他身上,他也不知他是真想起來了還是假的。
眼下他的人手還不夠,但也要想辦法把定時炸彈給解決了才行。
……
喻白接了聖旨回府,走到院子裡就見薑嬈坐在欄杆上靠著柱子,她閉著眼柔和的月光灑在她臉上,恬靜安好。
喻白走近了些,許是月光被擋住了,她緩慢地睜開了眼。
“王爺你回來了。”
“夜裡風大,你怎麼在這外麵?”
“等你回家啊。”
喻白心裡微動,家嗎?很早以前他就沒有家了。
薑嬈主動握住他的手,“如何了?”
薑嬈的手很涼,喻白下意識用溫暖的大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進去再說。”
薑嬈搖搖頭,“屋裡悶,就在這,你看今晚月色多好。”
喻白抬頭,1片烏雲飄了過來把彎月給遮掩了。
他們大眼瞪小眼,喻白見她還是沒有回去的意思無奈1笑在她身旁坐下,薑嬈立刻把自己的另1隻小手也塞到他掌心。
喻白看了她1眼幫她捂著。
薑嬈甜甜1笑。
“賜婚聖旨明天就會送到府中來,皇上決定封你當縣主。”
縣主,聽起來還不錯。
“皇上已經著宮內為我們準備大婚,他說喜服早就做好了,明日待製衣局的人來看看還有哪裡需要修改的地方就行。也就花費56日的功夫,皇上的意思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