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喻白收拾了1下,剛準備去薑嬈房間看到客廳桌上的花瓶頓了頓朝那邊走了過去。
他蹲下身看著被妥善安放在花瓶裡的玫瑰眼波溫柔,唇角不自覺揚起。
她有好好珍視他送的東西。
還是第1次,而且是這麼微不足道的東西。
喻白抬手輕柔地撫摸花瓣,神情溫柔的好似看著心愛的人。
良久,他才去了薑嬈房間。
薑嬈還沒睡,她坐在躺椅上晃動著手裡的酒杯。
“主人。”
“給我按按頭梳理1下頭發。”
“是。”
喻白動作很輕地給薑嬈做頭部按摩,按著她的太陽穴舒緩,薑嬈舒服的閉上眼,她鼻尖動了動抓住了喻白的右手。
她湊近輕嗅,“看了那朵玫瑰?”
“什麼都瞞不過主人。”
薑嬈笑了笑撫摸他手掌的繭子,“喻白,你會背叛我嗎?”
喻白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問,但立刻在她身側單膝跪了下來認真著急地望著薑嬈,“不會!”
1開始,他是有那方麵的想法,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在從前的王宮裡他活的很糟糕,能活到現在都已經很難得了。
逃出來的時候他看見了很多絕望染血的麵孔。
他那個父王倒在血泊裡滿眼恨意。
哪怕他什麼都沒說喻白都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他覺得國被滅都是因為他,覺得就應該早點把他掐死。
但還有彆的。
他生下來就被丟給了1個奶媽,她對他其實很好,也是她護著他離開,用自己的命換他的生。
她說:“殿下,您現在已經是最後1個擁有國王血脈的孩子了,您1定要好好的。如果可以,希望您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殺了仇人複國!”
她對那個王國是有歸屬感的,可他沒有。
他有1段時間都在糾結,後來隨波逐流。被抓到拍賣,薑嬈讓他2選1的時候他那個想法又變得清晰起來,因為他聽到了她的身份。
攻打他們的那個侯爵唯1的女兒。
所以他選擇了她來到她身邊,他是想著殺了她之後1把火燒了侯爵府和她1起葬身火海的。
畢竟完成這件事後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甚至連活著的意義都變得模糊。
但現在不是了。
真的不是了。
薑嬈和他對視著,眸光交纏,將他眸中情緒儘收眼底。
他確實沒有惡意與殺意。
“好,我相信你。”
她挑起他的下巴將酒杯遞到他唇邊,醇香的葡萄酒入喉,很甜。
薑嬈將空杯放到桌上。
她指尖還流連在他的下巴上,目光落在他唇上沾著的葡萄酒漬。
薑嬈就穿了1件紅色的睡袍,她蹺著腿露出雪白的長腿,靠過來時衣領微微敞開,大片的雪白儘收眼底。
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彆的,喻白的臉染了紅色。
薑嬈低笑兩聲,開口,嗓音婉轉勾人。
“你把我的酒都給喝完了,怎麼辦?”
喻白喉結滾了又滾,薑嬈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不得移開視線隻能看著她。
“我,我給主人再釀1瓶。”
“時間太久,我現在就想喝。”
“那我再給主人拿1杯來。”
他們兩人的聲音都越來越低,不自覺的也越靠越近。
“我說了,是現在。”
薑嬈吻上喻白舌尖撬開他的唇,細細品嘗。
喻白懵住了,1張臉通紅,大約是酒氣上頭,他沒有反抗予取予求,感覺自己都快軟成1灘水了。
良久薑嬈才稍稍離開些。
她將垂落的1縷發絲拂到耳後露出修長的脖頸,她滿意的舔了下紅唇,指腹劃過喻白的唇。
“味道確實不錯。”
喻白的臉更紅了,忙垂下頭移開眼。
薑嬈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朝著燈的方向就砸了過去。
砰的1聲,酒杯和燈碎了1地,室內陷入黑暗。
薑嬈雙手慵懶的搭在喻白肩上,誘導著,“那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了?”
“我叫喻白,主人喊我阿白就可以。”
他嗓音又低又啞,帶著些許的喘。
在這樣黑暗寂靜的空間裡,聽得格外清楚。
“那麼,還想要嗎?”
喻白看不清楚,但能感受到薑嬈又靠近了些,唇輕輕地觸碰他的,1下1下蜻蜓點水般。
“怎麼不說話?嗯?”
薑嬈又碰了下,“想要嗎?”
喻白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他維持著最後的理智詢問:“主人是喜歡我這張臉嗎?”
“你這張臉的確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薑嬈撫上了他的眼角感受著他長長的眼睫1下下掃在手上的觸感。
“怎麼?”
“沒……”
喻白垂下眼。
果然是因為他這張臉啊,就像其他人1樣,隻是她更尊重他待他更好。
喻白將薑嬈的雙手拿了下來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主人,早點休息吧。我明天也要繼續訓練。”
薑嬈蹙眉,“你這是在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