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說?”我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沒什麼好說的,自打天佑樓裡的布置被破了後,顧家父子這兩年是一年不如一年,找我問對策,至於那個洗米周,他這些年虧心事做多了,怕有人害他,找我們要個保障!”二叔說道。
“二叔,我記得上次顧家父子和我們鬨得不是很愉快啊,他怎麼還有臉來求你?”我問道。
“大侄子,年輕了吧,在利益麵前,麵子算什麼?”老葛嗬了一聲道。
“葛叔,顧家當年是怎麼起家的,隻是靠賭嗎?”我問道。
這是我最大的不解,當疊碼仔,確實賺錢,也確實能積累人脈,可這東西,賺的都是賭資,說白了,這個錢是不乾淨的。
靠著這種錢,顧家怎麼可能在魔都有這種地位?
“大侄子,你想想也知道,靠賭不可能,他怎麼起家的?當然是聯姻了!”老葛撇撇嘴說道。
真相就是,那位顧總,娶了一位大佬的女兒。
“人家能看上他這種小癟三?”我有點意外。
沒錯,在權貴人家眼中,疊碼仔就是不入流的小癟三。
“當年的事有點複雜!”
二叔這時接過話,“一來當時正值改開,局勢有點複雜,二來當時中日鬥法,顧老三出錢出力,立了功,三來那位大佬的女兒,身體不太好,是個病秧子,不能行人事,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顧老三才能成為那位的女婿!”
“病秧子?不能行人事?”
我嘀咕一遍,抓到了關鍵,“那小顧是誰生的?”
“那位大佬有一個私生女,身體健康,卻又沒法對外公開,便隨著她那個病秧子姐姐一起嫁給了顧老三,小顧是那個私生女生的!”
二叔說道。
我聽完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這裡麵還有這種內情,也就是說,小顧的小姨,才是他的生母。
“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位大佬已經故去,顧老三押寶的一個大佬又出了事,他沒辦法,這才來求我的!”
二叔接著說道。
二叔這麼一說,我理解了,怪不得上次我們逼著顧總找人把小顧雙龍入洞了,他還來求我們,原來是不求不行了!
“二叔,葛叔,你們倆怎麼答複的?”我好奇問道。
“看在他上次沒在天佑樓搞鬼的份上,我給他提了一個建議,出國避難!”二叔說道。
“出國?”
我沒想到,二叔真的給了建議,不過真要出國,就代表顧總在魔都幾十年的籌謀與打拚全都白費了,他舍得嗎?
我把疑問說出,二叔嗬了一聲,道“不舍得又怎樣?這是大勢,他要麼出國,要麼留在國內,等待審判!”
“大侄子,出國雖然沒有在國內的權勢了,但錢還是能保住大半的,以顧老三的性格,他即便自己不出去,也會把兒子送出去!”老葛說道。
我想了想,老葛這個說法沒錯,以顧總的性格,讓他出國,他肯定不甘心,但把兒子送出國,給自己留條後路,他還是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