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的瞬間,二叔一步躥起,一巴掌將掛在繩子上的狸貓拍飛。
狸貓脫離繩子後,大黑的情況瞬間好轉。
“老九?”
而看到二叔的變化,老葛驚呼一聲,那個被二叔稱為陰陽師的男人,麵色瞬間一變,沒了剛剛的張狂與得意。
二叔沒管這些,他一把拽住掛著燈籠的繩子,猛地向下一拉,一串燈籠,隨著他的拉拽,搖晃不定。
梆梆梆!
看到這,那個陰陽師瘋了一般的敲著手上的骷髏頭。
隨著他的敲擊,掛在半空中的燈籠中再次響起一道道痛苦的哀嚎聲,那些被困在燈籠裡的冤魂同時而動,自毀一般的撞向二叔。
二叔不管不顧,蒲扇一般的巴掌一下一個,將一隻隻燈籠拍開,大步走向那名陰陽師。
對於圍攻他的燈籠,二叔根本不管。
二叔這個樣子,和請神入體的乩童完全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可謂是萬法不侵,可也有一個後遺症,一旦身體攻擊超過身體的承受程度,是會死的。
請神入體也不是萬能的。
我注意到,二叔露在外麵的皮膚,有些地方,正在向外滲血,這說明,二叔就快承受不住了。
一旦二叔的血管爆開,二叔即便不死,也是大殘。
看到這一幕,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二叔是在用他的命,給我們破局。
就如同那個陰陽師所說,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他們早就在這裡布下了九宮局,將那些冤魂的和他們的命連在了一起。
想要弄死他們,隻有把這些冤魂全部滅掉。
滅不掉,他們便不死。
“那就都滅掉吧!”
想到這,我喃喃一句,向前一步,鼓動丹田,雙手結印,誦念咒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太上老君如律令!”
到了這一刻,我能想到破局的方式,隻有金光神咒。
“大侄子!”
而在我誦出第一句咒語的同時,老葛便悲呼一聲,他知道我要乾什麼。
上次在港島麵對那隻九尾狐屍身時,我也是這樣的。
可除了這一招,我想不到破局的方法。
二叔撐不了多久了,他的血管正在爆開,難道我要等到二叔倒下的那一刻,才如此做嗎?
還有老葛,他還有幾根手指可以下咒?
沒了手指,他還用什麼下咒?
用胳膊,用腿,用身體,用內臟,用自己的命下咒嗎?
就算能下咒,他又能咒死多少冤魂?
這一百多個燈籠裡,有一百多個冤魂,老葛咒的過來嗎?
沒等那些冤魂魂飛魄散,老葛就要魂飛魄散了。
還有大黑,它剛爬起來,恢複一些,那隻狸貓,又找到一個地方,把自己掛了起來。
我等不起了,二叔他們也等不起了,除了這樣做,我彆無選擇。
“令”字出口的那一刻,我丹田內的真氣瞬間被抽空,一道金光,也在這時綻放。
隱約間,我聽到那名陰陽師在呼喊不要,看到自己的魂,好似自身體裡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