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地方小,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僧房裡外一共兩個屋,小樂,也就是宏樂,在裡麵那個屋裡。
我們沒進去,而是透過門縫看了一眼。
小樂背對著我們坐在一張僧床上,身上裹著被子,身體一晃一晃的,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這幾天一直這樣嗎?”
看了一會後,我們退出來,二叔看向慧信大師,輕聲問道。
“一直這樣!”
慧信大師點點頭,又說了一些情況。
頭兩天回來,隻是睡覺,這兩天,吃喝正常,但行為比較古怪,白天的時候還好,隻是裹著被子,麵朝牆,不知道嘀咕什麼。
可一到晚上,就陰著臉在屋裡來回轉,問他在乾什麼,也不說話,隻是盯著人看。
“他看我的目光也不對,看我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最後,慧信大師又補了一句。
“天兒,走,咱們爺幾個會一會他!”
二叔琢磨了片刻,轉身往僧房走。
再次回到僧房,我們沒隱藏,直接推門進屋。
聽到動靜,宏樂一頓,轉過了身,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誰?”
宏樂的聲音有點沙啞,不像是十幾歲的孩子,反而有點像是五六十歲的老頭。
“你師傅說你病了,讓我們來給你看看!”二叔說道。
“我沒病,你們走吧!”
宏樂眼神一冷,向外一指。
“你師傅說你病了!”二叔臉一沉,繼續往前走。
“不走我報警了!”
宏樂往後一靠,從被子底下摸出一個手機,就要打110。
他這樣一搞,我們還真沒辦法來硬的,隻能退出去。
“二叔,有點不對,不像是鬼上身!”
從僧房出來,我小聲說道。
一般來說,鬼上身的話,會呈一種發瘋的狀態,而且沒法正常交流,更彆提報警了。
宏樂思路清晰,交流正常,完全不像是鬼附身。
那就隻有另外一種可能,被奪舍了。
可宏樂又不讓人檢查,他不讓人碰,我們也沒啥好辦法。
“怎麼辦?”
我有點犯難。
“大侄子,這會就得看你葛叔的了!”
老葛卻在這時呲牙一笑。
“葛叔,你有辦法?”我問道。
“大侄子,咱們巫門,最擅長乾這種事!”老葛嗬嗬一笑,側頭對嫻姐道“你,把生辰八字給我,順便再給我一根頭發!”
嫻姐遲疑一下,看了我一眼。
“沒事,嫻姐!”我說道。
嫻姐輕點一下頭,取下一根頭發,但八字,嫻姐沒說出來,而是拿出手機,把生日日期給我發了過來。
我給老葛看了一下,老葛拿出一張黃表紙,在上麵寫下嫻姐的八字,把黃表紙折成一個小人的模樣,又用嫻姐的那根頭發,纏在小人的頭上。
做完這些,老葛對我道“大侄子,拿根銀針來!”
“嗯!”
我點點頭,從針盒裡抽出一根銀針,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