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希聳了聳肩,反穿著隔離服的她顯得格外可愛。
“我先去接奧文,晚上吃飯的事情你和薛院長聯係。”吳冕道,“不用太理會大衛他們的要求,什麼西餐之類的沒有就算,給他們吃麻辣燙就行。”
“哈哈哈,才不會。”楚知希笑道。
“我走了。”吳冕摸了摸楚知希的無菌帽,帽子下麵頭發盤著,柔順舒滑。
進入更衣室,吳冕沒著急換衣服。他打開窗戶,把手機放到一邊,靜靜的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摸出一根煙。
奧文羅斯柴爾德不是典型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他是私生子,原本壓根沒機會進入家族。但憑借自己的天賦與努力,終於在某種機緣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冠以羅斯柴爾德的姓氏。
但這件事情也帶來了巨大的反噬。
違背梅耶羅斯柴爾德的遺訓,命運的詛咒落到奧文羅斯柴爾德的身上。
從得到家族的認可開始,奧文羅斯柴爾德就得了一種古怪的疾病。針對這種疾病,奧文尋找到包括吳冕在內的世界諸多頂級醫生,卻都沒明確診斷。
奧文的末端器官發黑、壞死,但卻沒有因為壞疽而致命,隻是器官壞死而已。
吳冕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疾病,而且吳冕對研究這種近似於詛咒的疾病不感興趣。
而且那時候吳冕剛到美國,名聲上還遠遠說不上是名揚四海,所以奧文羅斯柴爾德對自身疾病的研究也沒交給吳冕去做。
4年後,奧文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他的丁壞死,掉了。當時奧文羅斯柴爾德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沒有疼痛,也沒有恐慌,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是奧文隻有38歲,他無法接受自己失去丁的這個事實。
秘密尋找解決辦法,那時候已經嶄露頭角的吳冕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在12個頂級醫生的方案中,奧文羅斯柴爾德選擇了吳冕的方案從他的左手臂上切下一片皮膚,進行覆蓋培養,作為丁的外包。
其中的血管和神經來自他的右腿,用左臂的皮瓣進行包裹,形成丁的主體。
這個過程相當緩慢,但是吳冕認為前臂皮膚和丁的皮膚是最相近的,擁有一樣的末梢神經感覺。
所以從那天開始,奧文羅斯柴爾德的左前臂上就有一個“丁”在慢慢孕育。
吳冕給出的時間是2年,2年後可以做移植手術。
這2年時間裡,吳冕經曆了78次會診、查體,奧文左前臂生長的“丁”完全複合要求,甚至還能根據奧文的意願進行適當的改造。
2年時間一閃即逝,可對於奧文來講,他已經迫不及待。找吳冕做手術,進行移植,對抗老梅耶的詛咒。
奧文就是這樣一種人,抗爭是他命運的主題,哪怕得了未知的疾病,哪怕“丁”壞死脫落,他依舊樂觀。
隻是現在,他無法再多等哪怕一天。
應該能移植,吳冕回憶了一下奧文羅斯柴爾德左前臂的“丁”,又重新琢磨了一遍手術過程,心裡早就有了成熟的方案。
本來這間醫院第一名患者應該是奧文羅斯柴爾德,這是吳冕早已經盤算好的事情。但是斯蒂芬托普特校長的心臟病無法拖延,吳冕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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