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德,開門,你開門,今天老子要問清楚……”白謙安佯裝打了個酒嗝,砰砰砰地捶趙家的大門,“你是不是嫉妒蕭歿,所以,你,你根本不用心找……你出來,被縮在府裡不出來,出來……”
趙信德的府邸,雖不是最好的地段,卻勝在大,周圍住的也都是同僚。
白謙安在趙家門口的動靜很大,趙家門童聽到動靜,早派人去通知老爺。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都探出頭,見是平陽侯吃醉酒,並未上心,隻是看笑話。
趙信德正睡得香。
自蕭歿和溫聲聲墜崖後,皇上讓他查溫家的事情,加上戶部和兵部大換血,他忙得不可開交,已經好幾日沒睡好。
今日好容易回來得早,吃過飯後,便躺在床上睡覺。
“老爺,不好了,平陽侯在門口鬨事。”管家敲窗戶,語氣裡帶著急切。
趙信德剛湧上來的火氣,聽到平陽侯瞬間消散。
他搓了搓臉:“平陽侯在門口乾什麼了?”
“他,他……”
“說。”
管家有些不敢說,可這件事老爺遲早會知道:“平陽侯說您嫉妒紫衣侯,還說您根本沒有用心找紫衣侯和安樂縣主,要和您拚命。”
趙信德聞言,眉頭微蹙:“他和誰來的?”
“就他一個人,像是吃醉酒。”
“把平陽侯扶進來,讓廚房熬醒酒湯。對了,派人通知長公主府。”
“是。”
管家離開後,趙信德邊穿衣服,邊抱怨:“真是祖宗,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我真是欠你們的。”
白謙安在門口鬨得厲害,管家吩咐人開門,隨後把人扶進府。
“你們乾什麼,彆碰我,讓趙信德那個老匹夫出來,我,我要當麵問問他,蕭歿哪裡對不起他……”白謙安不老實,一會兒甩開扶著他的人,朝假山撞過去,一會兒又差點跌入荷花池,裝得很是像。
管家怕平陽侯在府中出事,吩咐府裡的人,都打起精神。
趙信德推門進來的時,就看到白謙安打翻醒酒湯,嚷著有人要謀害他。
下人們忙著收拾,管家吩咐廚房再熬一碗。
趙信德湊近他,動了動鼻子,吩咐道:“行了,都下去。”
管家怕平陽侯待會又鬨起來:“老奴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您叫我。”
趙信德揮手。
門關上那一刻,他踢踢白謙安的腿:“彆嚎了,人都走了。”
白謙安一愣,坐直身子:“你怎麼知道我裝的?”
趙信德瞥了他一眼:“你應該沒見過喝醉的人,他們身上臭得很。”
白謙安抬胳膊聞了聞自己,撓了撓頭。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
“蕭歿讓我來找你。”白謙安直接打斷他的話,將蕭歿的信扔給他,“你自己看。”
趙信德聽到蕭歿,臉上一喜:“他沒事?”
“自然沒事,好得很,在外麵玩兒,害我白白擔心。”白謙安抱怨地拿起桌上的蘋果,惡狠狠地咬了口,“真是操心的命,墜崖還有心情管朝廷的事情。”
趙信德邊聽他嘮叨邊看信,看到鐵礦二字,猛地站起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他找我乾什麼?”
他就說,那貨沒事怎麼不回京城,原來有比京中更重要的事情。
鐵礦,怎麼就讓他遇到。
趙信德在屋內踱步,消息來得太突然,他不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