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南陽侯府的百姓們見狀,都驚地捂住嘴巴。
侯府這是要活生生逼死三夫人啊。
往日覺得蕭世塵風光霽月,老夫人菩薩心腸,南陽侯府哪怕沒落也有個好名聲。
這會兒怎麼看都是一家人渣。
眾人神色各異,不少人搖著頭離開。
那些帶刺的目光,讓蕭世塵如芒在即,一刻都無法待下去。
他匆匆回府,直奔靜安院。
老夫人和各房都已經等在大廳中,侯府發生的事情,管家早已稟報。
看著地上跪著的趙婉兒,老夫人手中的茶盞扔過去:“賤人。”
“母親,當心身子。”蕭世塵進屋,就見趙婉兒跪在地上,他眼裡沒有絲毫心疼,順勢坐在老夫人身邊,“是兒子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趙婉兒唇色慘白,楚楚可憐的看向蕭世塵。
老夫人沉著臉嗬斥:“早知道她是個禍害,就該早早處理了,今日也不會讓人看笑話。”
趙婉兒淚眼婆娑,望著蕭世塵解釋道:“臨荷小築被賣,婉兒無處可去,湊巧遇到三夫人,並非故意為之,蕭郎你要相信我。”
“湊巧?怕是早有預謀。”老夫人氣得捶榻,“侯府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卻給侯府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送走,立馬把人送走。”
蕭世塵為老大迎娶溫聲聲,老夫人覺得他委屈,便由著對方養外室。可沒想到,對方是個不安分的。
世家最注重聲譽,今日蕭世塵被人詬病,日後如何在官場上遊走。
趙婉兒聞言,臉色蒼白,膝行至蕭世塵腳邊,眼淚順著桃花腮滾落下來,聲音哽咽:“蕭郎,是我考慮不周,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三夫人。我可以去給三夫人賠罪,哪怕跪上三天三夜,隻要她原諒你,婉兒做什麼都願意。”
蕭世塵捏住趙婉兒的下巴,眼裡的溢出狠絕:“我告訴你多少次,見到溫聲聲繞著走,你為什麼不聽。”
“蕭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我想辦法彌補……”
“怎麼彌補,趙家有錢嗎?”蕭世塵甩來趙婉兒,“你該慶幸你懷著蕭家的孩子。”
趙婉兒脊背發寒,顧不得下巴的疼痛,連連搖頭:“蕭郎,我再也不敢了。”
蕭世塵臉上閃過不耐煩,好看的女人,就如手感好的宣紙,隻是摸著舒服而已。可若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連廁紙都不如。
“母親,溫聲聲今日的態度與往日不同。我猜測是她懷恨在心,借題發揮,婉兒不過是正好趕上。”
“你還護著她。借題發揮?那也要有借題發揮的理由。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溫聲聲沒生下嫡子前,這個賤人不能入府。
現在好了,所有事情都搬到明麵上來。溫高鳴的事情還沒有和她解釋清楚,現在又多出個外室,你還想讓她拿錢,你腦子進水?”
蕭世塵聽到錢,臉色鐵青。
一旁看戲的蕭世民開口:“三弟,母親說的對,溫聲聲這個財神爺,不能得罪。你現在有俸祿,可侯府還等著她發錢呢。”
蕭世塵怒瞪對方。
“你瞪我乾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難聽,可也要認清事實。”蕭世民翹著二郎腿,撇嘴道。
“你閉嘴。”老夫人見老三臉色難看,冷聲打斷,“叫你來,不是讓你埋怨你弟弟,是讓你想辦法,如何與溫家交代。”
蕭世民撇嘴,眼神掃過趙婉兒的肚子:“怎麼交代,證據就在這擺著,溫家的人又不是傻子。”
老夫人臉色陰沉,惡狠狠瞪向趙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