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戰鬥力,讓溫聲聲刮目相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找出幕後黑手。
她心裡明白,蕭世塵是侯府的頂梁柱,彆說隻是安排個人進她的院子,就是殺了她,老夫人都會護著。
所以,她不找蕭世塵鬨,而是去找老夫人。
兩個粗使婆子壓著人跟在二夫人身後,氣勢衝衝去了靜安院。
二夫人也不進屋,直接吩咐人在院子裡打,邊打邊訓斥。
“不要命的東西,你敢誣陷三爺,我是他二嫂,他就算再混蛋,也不會派人監視自己的二嫂,傳出去算怎麼回事……”
“讓人查查她怎麼入的侯府,是不是往日與三爺有衝突的人送來的……”
“還有你們,以儆效尤,再有不長眼的挑撥離間,直接送衙門。”
院子外的下人們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出。
喜嬤嬤垂首疾步二夫人麵前,屈膝行禮:“二夫人,老夫人請您進去。”
說著,瞪向院外的人,眾人鳥獸散。
二夫人舒了口氣,掃了眼半死不活的人:“將人帶下去,彆礙老夫人的眼。”
喜嬤嬤對院子裡的婆子使眼色,兩人忙將人帶下去,至於去了哪,就隻有老夫人知道。
“母親,這麼處置可妥當,我都是為老三好,這人……啊”二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一聲驚呼。
喜嬤嬤忙把門關好,垂首立在門口。
老夫人下垂的臉抖動,指著對方嗬斥:“給我上眼藥,也不看看你算什麼東西。真為老三好,就該暗中把人處置了,剛剛那麼多下人在,不出一刻鐘的時間,闔府都知道。”
二夫人娘家也是書香門第,她雖出格,骨子裡也存幾分風骨。
就因為郭家勢弱,不能幫助侯府,老夫人就變了臉,一不高興就斥責,現在還動起手來。
“小叔子放人到嫂子院子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叔嫂有什麼?”
“你……”
“我可是書香門第的女兒,即便老二身子弱,也沒動過歪心思,老三這麼做,母親不問問他?”
“狗屁。”老夫人眼神閃躲,氣勢卻不減半分,“老三才華橫溢,謙謙君子,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會打你的主意。”
二夫人冷笑:“母親說的對,老三長著一張好皮囊,要不然也不會將溫聲聲騙到手。”
老夫人見二夫人冥頑不靈,頓足看著她:“這些年,你錦衣玉食,又有月兒在身邊,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母親覺得我錦衣玉食?那不是您施舍給我們的嗎?”二夫人說起此事,多年的委屈再也壓製不住,眼淚掉下,“大哥日日賭博,將侯府的家底敗乾淨,您也隻是罵兩句,轉頭就典當侯府的家當。
一次,兩次,次次如此,您可想過我們二房。
現在溫聲聲嫁進來,大哥每月五百兩,您一千兩,我們二房呢?您又可曾想過?
月兒馬上就要嫁入宣王府為妃,到現在陪嫁隻有一千兩和兩處鋪麵,您這個做祖母的又可曾關心過?
口口聲聲說二房錦衣玉食,母親當真這麼想?”
老夫人被問的啞口無言,老二之所以體弱,說起來和她有關。
懷老二的時候,老侯爺從外麵帶回個女人。
若是良家女子還好,納了就納了,偏偏是京都有名的花魁,聽說還是個雛。
老侯爺把她當做寶貝,還將初夜的床單掛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