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為了三夫人值得嗎?”馬車上,寒月皺眉。
主子殺伐決斷,不為任何事動搖,今日卻為三夫人,將邊關將士召回。
“劉大人有情有義,我也不能無情。”蕭歿閉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五年前,蕭歿回京,遇到當時是禮部侍郎的劉大人,對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離京前夜,劉大人暗中帶著個孩子來到紫衣侯府,想讓蕭歿帶著他去邊關曆練。
蕭歿見那孩子與劉大人眉眼有幾分相似,便明白孩子是劉大人的私生子。
讓蕭歿沒想到的是,孩子的母親居然是劉大人的白月光,且對方喪夫,獨居。
衝冠一怒為紅顏。
當時蕭歿覺得敵軍若都如劉大人這般,邊關都無需打仗。
現在……他卻理解對方幾分。
“進宮。”
“是。”
禦書房內,皇上聽到小太監的稟報,微微蹙眉:“皇叔來了,無需稟報。”
蕭歿站在殿外,麵無表情。
小太監額頭冒汗跑出來:“奴才不知規矩,還請侯爺贖罪,您快請進。”
“今日早朝,朕還念叨怎麼沒看到皇叔。”皇上笑著起身,繞過書案,來到蕭歿身邊,上下打量後,擔憂道,“皇叔派人說遇刺,傷可好些,要不要叫太醫過來看看。”
蕭歿聲音聽不去喜怒:“不用,微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死不了。”
“皇叔說什麼喪氣話。”皇上揮手,殿內的人都退下,“可查清楚,是誰?”
“外麵的人不敢。”蕭歿說的隨意。
皇上臉色卻沉下來,他登基尚短,幾位藩王蠢蠢欲動,若不是有蕭歿在,這江山怕是又要易主。
他們針對蕭歿,何嘗不是針對他。
“皇叔打算怎麼辦?”
“都是些跳梁小醜,不足為懼。”蕭歿拿起桌上的棋子,扔到棋盤之上,“若沒有利用價值,便是廢棋,既然是廢棋,皇上又何必在意。不過”
他抬頭,眸中波瀾不驚,“這次刺殺微臣的人,武功不低,怕是沒那麼簡單。”
“比皇叔府中的暗衛如何?”
“不相上下。”
皇上臉色大變,紫衣侯府的暗衛,他是知道的,以一敵十,若暗中之人也有這麼一批人,京都怕是又要不安寧。
蕭歿見皇上臉色泛白,語氣平緩道:“皇上不用擔心,那人成不了大氣候。”
“怎麼說?”皇上坐在蕭歿對麵,麵上有些著急。
“蕭世塵,皇上有印象嗎?”
“早朝上剛有禦史彈劾他,皇叔對他感興趣?”
“是暗中的人對他感興趣。”
皇上眼神微眯,片刻,眼中閃過冷意:“皇叔是說,背後之人缺錢,暗中拉攏蕭世塵,想通過他,吞並溫家?”
“已經開始動手。”蕭歿將最近的事情告知皇上。
這江山是皇上的,若他自己不用心,他再賣力也無濟於事。
皇上聞言,神情反倒舒緩:“朕聽聞,溫高鳴能避開追殺,是皇叔幫忙。”
蕭歿像是沒聽出皇上的言為之意,翻滾著手中的棋子:“溫家是皇商,這些年賦稅交了不少,還算安分守己,皇上若想賞賜,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