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陽侯府的馬車?”
老夫人和蕭世民剛離開楓葉山莊不久,就被對麵的衙役攔住,車夫剛點頭,衙役挑開車簾直接將蕭世民扯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放開他?”老夫人捶打衙役的手,試圖阻攔對方。
“大理寺辦案,再敢阻攔,格殺勿論。”
老夫人聞言,臉色大變,大理寺?
蕭世民看到衙役身上的衣服,就嚇尿了,哭喊著求救:”母親救我,救我,我不要和他們走。”
老夫人回神,努力穩定心神:“你們是不是抓錯了,我兒老實本分,怎麼會惹上大理寺。”
“不會抓錯,今日令郎在樂坊與人發生爭執,後將其打死,現在屍體還在大理寺,我們要帶人回去審問。”
“趙峰死了?”蕭世民臉色毫無血色,最後一點希望,徹底破滅。
他真的殺人了,怎麼辦?
他像待宰的豬,哼唧著否認:“不可能,我隻是打傷了他,怎麼會死……是他先打的我,我隻是自保,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事情的原委,我們自會調查清楚,當時還有人證在場,不容你狡辯。”
“誰?”老夫人追問。
“紫衣侯府的侍衛。”
老夫人本以為是樂坊的公子哥,卻沒想到是紫衣侯府的人:“我雖上了年紀,卻耳不聾。紫衣侯府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樂坊。”
京都眾人皆知,紫衣侯自三年前回京養傷後,除每年的宮宴外,很少出現在眾人眼中。紫衣侯府的人更是深居簡出,說他們去樂坊那麼地方,任誰都不會信。
衙役冷笑:“算你們倒黴。蕭侯爺想吃樂坊的芙蓉雞,派身邊的侍衛去買,沒想到正好看到蕭世民行凶的全過程。按照我朝律法,畏罪潛逃者,按罪當誅。”
“沒有畏罪潛逃。”老夫人連忙否認,“都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不是你我收了算。”衙役朝身後的人揮手,“將人帶走。”
“母親,救我,我不要和他們走……啊……”
衙役一腳踹過去:“再叫喊,有你苦頭吃。”
“你們乾什麼?”老夫人大驚,他們不過是衙門裡養的狗,居然敢對老大動手,“我們南陽侯府豈容你們如此羞辱,就不怕事後找你們算賬?”
“算賬?當眾刺殺戶部尚書的侄子,老夫人覺得他還能出來。”
“你們不必用尚書大人壓我,不過是個妾室的侄子,怎麼能與我兒比。”
“能不能比,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尚書大人說了算,人家說了,一命換一命。”
“什麼?”老夫人這下不淡定了,戶部尚書腦子進水了,居然為了妾室和南陽侯府作對。
衙役懶得解釋,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蕭世民被堵上嘴,塞進囚車裡。
暗中的溫聲聲看著老夫人楞在原地,嘴角忍不住勾起。
兩人離開後,如冰稟報,侯府的馬車被衙役攔住。
她迫不及待過來,正好看到老夫人這副模樣。
平日在南陽侯府作威作福,以為侯府占個‘蕭’字,便比彆人高人一等,卻不想,這次踢到鐵板。
這次蕭歿選的人不錯。
那妾室不是普通的妾室,而是戶部尚書求而不得的白蓮花。聽說當年為了對方,差點休妻,如今心肝寶貝傷心,怎麼會饒了蕭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