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信國公直接爆粗口,再讓溫生生說下去,國公府就成了逆臣賊子。他指著在場的所有人,“是你們,是你們合夥陷害國公府。想借機落井下石,休想。”
孟學士聞言,臉色陰沉:“信國公,我等並不知密室所在。一刻鐘前,才無意中發現。進入密室,也有貴府管家陪同。找到密信更是巧合,當時很多人在場。我等與信國公府並無恩怨,何來誣陷一說。”
“孟學士說的不錯,一切都是巧合,信國公府想洗脫罪名,應該想辦法自證清白,而不是胡亂攀咬。”韓大人不悅地看向趙宏森,“老國公,今日我們隨安樂縣主來,隻是幫忙挑書,至於後麵的事情,誰也沒想到。不過,今日之事我們遇到,會如實稟報皇上,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你們……”
趙宏森攔住發瘋的兒子,陰沉著臉道:“信國公府對皇上對淩越忠心耿耿,不曾有過不軌的心思。今日被小人陷害,我們定會找到證據,還國公府清白。”
他看向立在陽光下的溫聲聲:“藏書已經清點完成,縣主請吧。”
溫聲聲歎了口氣,一副可惜的模樣,至於可惜什麼,落在外人眼裡各不同。
她招呼禁軍搬箱子離開,感覺身後有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
溫聲聲回眸,對著信國公頷首:“還請國公爺節哀。”
信國公狂躁的恨不得撲過來咬死她,節哀什麼,敢咒他死,溫聲聲你等著。
隨行的官員看著一箱子一箱子的書被抬走,剛剛鬱悶的心情緩和過來。裡麵有不少珍品,待書院建成後,他們也可以借。
信國公府門前車水馬龍,黑壓壓的一片人,引來不少圍觀的百姓。
有知道內情的開始低聲討論。
“安樂縣主來取信國公府的藏書,聽說書院建成後,這些書都可以翻閱。”
“是啊,我聽說隻要不離開封地,就可以隨便借閱。”
“我也聽說了,不少學子到安樂縣主封地內租房子,方便看書。”
圍觀的人都興奮起來,嚷著這是個好法子,回頭也去封地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藏書裝好,溫聲聲再次謝過幾位大人,並答應他們書院建好後,邀請他們來封地小住。
“大小姐。”溫如眼神閃躲地走過來,扶著她往馬車方向去,“侯爺來了,在馬車上。”
溫聲聲腳下一頓,手緊緊捏著帕子,眼神閃爍,身體本能地往後退。
溫如見狀低聲道,“那日您暈倒,侯爺緊張得臉都白了,大小姐有什麼不滿,當麵說清楚就好,不要辜負侯爺的真心。”
溫聲聲苦笑,她也不想,那件事就像卡在喉嚨裡的刺,每一次見麵就是一次吞咽,疼。
“我……”
“聲聲。”溫聲聲剛想拒絕,就見蕭歿從馬車上下來。
他一襲天青色錦緞,身材挺拔修長,如古老的梧桐,悠然地站天地間。眸光深邃明亮,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
蕭歿優雅朝她走過來,仿佛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
“辦完事了?”
溫聲聲點點頭,努力不讓對方發現端倪:“侯爺有事?”
溫如聽到大小姐的語氣,都替侯爺尷尬。
擔心未婚妻被欺負,親自在門後等候,結果未婚妻非但不感激,還如此冷淡。